唯指望,无例外皆是求死。
他却不知这点点信仰祈念,皆入所求邪神之耳。
“本王是吵得耳朵疼,才会来帮你。”看不见黑暗里,鬼王沉默看着吊跪人,本该已经是毫无干系,却不知为何胸口发闷,“扰乱轮回又如何……”
“嗯?”明明听不见,刘遏却轻轻闷哼声。
“本王岂会怕这些。”
于是抬手间雾气升腾,捏出来守卫模样,他端着鸩酒满杯,掀帘缓缓走进来。
锁链里,刘遏虚弱地抬起眼来,看向他,那分明是张陌生面孔,却不知为何那双眼几分熟悉,像是在哪里见过。刘遏又虚弱地笑下。
“怎,今日还有酒?”
“今日李蛾将军下令,将你鸩酒赐死。”
“还有这好事。”
“殿下可还有什想说?”他静静对视着。
刘遏久久看着他,干瘪嘴唇因为缺水起死皮,嘴唇翕动着像是要吐出话,最后什也没说,只是摇摇头,“谢谢。”
于是鸩酒递到唇边,刘遏低头喝口。
料想而来剧痛却并没有发生,只是身体点点无力而去,锁链应声断开,刘遏下满身斑驳伤痕地倒在守卫怀中,盯着那双眼,想说什却依旧没有说。
怀抱带着热意,是人体肤温热,难得在最后时候还能有人陪着他,都说人死时会想到生命中最重要那个人,刘遏透过那双眼看着,目光十分平静。
鬼王也低头看着,直到怀中人渐渐没有呼吸。·
刘遏魂飘出来,被战战兢兢黑白无常勾去地府。他走过鬼门关,神荼郁垒不知为何直盯着他看,他直拖着锁链走着,直到喝下孟婆递来那碗汤。
喝汤时候,鬼王在火医地狱里,判官说他把汤都喝光,滴不剩。“他都把你忘,你也该喝吧。”
于是鬼王慢条斯理地从火中伸出手来,接过那碗孟婆汤。
呲啦声,汤水下倒落在火里,把火烧得更加兴旺。鬼王把空碗还回去,姿态依旧那般优雅。
“不喝。”
·
刘遏又拖着锁链过奈何桥。
然而将入轮回时候,阴差们却说他阳寿未尽,像这样需得登记造册查明原因,是不能入轮回。
“是抓错人?”孟婆汤药力上来,他迷瞪问道。
“大概吧。”阴差们翻翻簿子,“现在你是野鬼,你得先留在奈何桥边。”
于是野鬼飘荡去花田里,飘就是几百年。
直到鬼王问起。
“他还在那飘着吗?”
“是呀。”
火医地狱火熊熊燃烧着,即便强大如楚江王,也被耗尽神力饱受折磨,却总是言不发。但有时鬼王也会开口。
“还剩多少年?”
“五百年刑罚,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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