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宫中由太医精心安顿看护,度过余下时间,而马车停在摄政王府前,贺子裕从马车上下来,双手映入眼帘。
他抬起眼,对上秦见祀目光,总觉得明明是同张脸,不知为何秦见祀瞧着就是比周朗与楚江王更得他欢喜,贺子裕撑着手从马车里跳下来,挠挠人手心。
“好久不见。”
“陛下忘性大,不是昨晚才见过臣?”秦见祀看眼他,摸着手,“有手炉,怎还这冷。”
“这车帘透风。”贺子裕往里走去,又回过头看秦见祀,“朕今晚在你这用膳。”
“好。”
贺子裕这才踏进王府大门内,解下大氅。
秦见祀在后头深深看着,跟上去。
王府还是像先前那副样子,外头鞭炮噼啪爆竹喜庆,好像与里头也没有关系,依旧是死气沉沉,也是,贺子裕转念想,这过年过节图就是家里人在处热热闹闹,秦见祀身边也无亲人,自然就不重视这些。
仔细算来他亏欠秦见祀实在太多,前前后后都是。不知怎得贺子裕又想起那个被刘遏拒绝上元节,转头吩咐身边人出去置办。
“灯笼得换成红色,窗上也得贴些窗花,嗯……再买十斤鞭炮来,托太傅题个对联。”
“陛下这是要在臣府里办喜事,弄得这般热闹。”秦见祀不紧不慢地过来。“今年过年有朕陪你,自然该操办起来。”
“不在宫中?”
如果是在宫中办,这事自然该落到领着皇后虚职景端手中,什龙凤呈祥,到时候秦见祀脸要多黑有多黑,贺子裕便往前走,自然是笑着打哈哈,“宫中过惯,也在王府过次。”
秦见祀冷哼声,“景端公主也该回北秦。”
“你打算怎送他回去?”
“他已经来找臣借过兵,”秦见祀摩挲手间扳指,“想要带兵攻打回北秦,倒也不是不行。”
“拿国师事情做文章,倒也师出有名……这事得放在年后吧。”贺子裕推开门,不知觉间来那处有密道暗门浴池。“你已有主意?”
“自然。”
秦见祀手自后伸来揽上他腰,下巴垫在肩窝处。“陛下专程出宫,不会是想来用臣浴池吧。”
贺子裕脚步顿。
近来刘遏记忆总是连篇在他脑海中浮现,解开镣铐之后神智是清醒,将往事细细回忆遍,他也觉着刘遏是刘遏,贺子裕是贺子裕,可是却还是忍不住,被这记忆所搅扰。
马车里那梦,悠远而流连,仿佛切不过是昨日。
“陛下今日是有什不适?”
“并无。”
“瞒臣事情?”
“也无。”
掌心隔着衣物浅浅摩挲着腰,贺子裕望向那浴池。“这浴池,是什时候修建,前朝末时候吗?”
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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