兰玉树模样,只是圈青涩胡渣多几分沧桑之感。
府内依旧是那般简朴布局,贺子裕缓缓走进来,感觉自己是曾经来过,而太傅见到他就急忙跪下行礼,被他把扶住。
“陛、陛下,您受苦啊,”这位三朝元老颤抖地摸着贺子裕手腕伤痕,老泪纵横,“老臣真怕此生再难见陛下亲面,自祭坛那日宫中传出陛下染疾,连多日至今,老臣日夜担心摄政王有不轨之心,乃至于夜不能寐……如今总算等到陛下平安无事。”
贺子裕叹口气,想起御书房里那些时日。“朕回来,让太傅挂心。”
“陛下不知摄政王把持朝政多日,朝野上下,乃至民间民怨四起。”太傅紧握着他手,颤抖着不肯松开,浑浊眼直盯着他。“陛下,此番您能出宫,老臣想问问您对时局有多少把控?”
贺子裕抬起眼,面上闪过诧异之色。
“把控……”
“如今陛下平安,但摄政王势力尚大,”楚非走进来,微颔首,“左相去后,朝廷就受秦见祀把控,太傅是想借此打出清君侧名号,能得众臣将领支持。”
“自摄政王以陛下染疾为由,囚陛下于殿中,他几次改革,大张旗鼓改弦更张,”郑庭芝拱手接话道,“此事微臣在地方上也有听闻,此事真说起来确实无过,但改革岂是朝夕之事?如今朝中反对摄政王人也不在少数。”
“陛下,这是个好时机啊!”
贺子裕缓缓后退步,皱起眉头,“你们莫不是想借此机会,合众人力杀秦见祀?”
三人围着贺子裕,闻言奇怪对视,但想当然以为此时此刻贺子裕定然是恨透这位皇叔,然而贺子裕面色倏然变,心像是被揪紧般。
但有点他敏锐地捕捉到,这些日子以来,秦见祀直在推行新政。
“陛下,”太傅犹豫拱手,不确定贺子裕到底知道多少,“如今想要扳倒摄政王不是老臣,而是半个朝堂。”
“什……”
自古以来改革者要牵扯众多人利益,必定被群起而攻之。
贺子裕虽不知秦见祀做什事,竟将手好棋下到如此稀烂地步,但他如今出现,如今朝中牵涉利益大臣来说正是个好时机。
借推君王上位掌权,对付秦见祀。
他在寝殿中待得不知岁月几何,外头竟然已经闹得满城风雨。难怪区区景端就能帮他从牢笼中挣脱出来,身后站着,是无数因为秦见祀改革而受利益影响高位者。
“原来如此……”
“陛下?”太傅低低喊到。
贺子裕恍然明白过来,他在此时出宫,是成那些人棋子。
“与你们策划此次宫变还有谁,将名单拟给朕,”他面色发白地转身去,关上屋门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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