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,贺子裕没去上早朝。
宫里传来消息,陛下昨夜得风寒,烧得厉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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寝宫里,贺子裕正抱着被子蜷睡在床里边,滚烫面上泛着潮红,他昨夜在温泉宫中待许久才出来,出来时候就有些虚弱,但还是强撑着没说。
般时候只要贺子裕不赶人,殿中床旁都有为他守夜宦官,可直到夜间丑时,那小宦官听到床幔中呢喃声,大着胆子掀开看,才发现贺子裕发烧,于是连夜请御医瞧。
贺子裕在恍惚间被王总管叫醒,知道自己发烧,却只吩咐取纸笔来,草拟赈济城外灾民旨意,再让楚非在开宫门后送去盖章。
直到天亮时候,御医熬好药,王总管服侍贺子裕喝下,他才又重新睡下。王总管匆匆传人去宫门告诉诸位大人今日不必上朝。
这消息自然也传到摄政王耳中。
贺子裕睡得迷迷糊糊,像是烧软他骨头十分难受,只能蜷缩着靠嘴巴发出无意识地哼哼。
小皇帝心急地在旁边飘来飘去,他并未跟着出宫,却见着贺子裕回来身狼狈,看那两个膝盖上淤青,什样姿势会有这样伤,他大概也明白二。
“秦见祀,真是畜牲。”
贺子裕听到这个名字,又是缩,长睫轻垂着攥紧被子。
而秦见祀进来时,见到就是这幕。
“王爷……”王总管忙不迭地拦在床前,唯恐秦见祀再伤到陛下半分,“这、陛下病得十分重,老奴怕传染王爷呀……”
“滚。”
“王爷,可陛下实在是经不起再折腾……”王总管吓得身子颤,然而还是抱紧拂尘没有挪动,身后床间忽然传来细碎哭声,秦见祀上前去,跟着暗卫更是桎梏住王总管。
他径自掀床幔,俯身猛然看去。
“王爷,王爷等——”
瞬间幔子掀开,热意弥散着,露出锦被间身着雪白寝衣躺卧人,长发披散在枕间,面颊泛着潮红。
御医本想替陛下用温水浸毛巾,拿烧酒擦洗遍。于是才拉上幔子,却不曾想秦见祀刚好来到。
枕间贺子裕因为冷,将被子缠成团,秦见祀往下扒扒,他又挣扎着捂住被子。
寝衣里,半敞领口下是深浅交错吻痕红印,再往下去,有两处被捻得尤为红肿,烧迷糊意识,连着身体滚烫,与昨夜倔强样子大为不同。
像是难受到极点,在梦中也咬牙忍耐着。
贺子裕感觉到有手贴上面颊,下意识轻哼声。
“疼。”
秦见祀又缩回手,不知为何见到这副情景,心中更为恼火,冷声问王总管道:“陛xyao吃?”
“吃、吃。”
“烧可有退?”
王总管支支吾吾着,低垂下头。婢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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