省主考官……”
“主考官?”贺子裕眉头扬。
“科举秋闱每三年次,在省城举行,这些年主考官都是由摄政王定下,所以秋闱过后,有才能入殿试贡生也大多成摄政王党。”太傅叹口气,“清流难寻,陛下万不可错过。”
“朕明白。”
贺子裕大致定下计划,在春猎上拿下禁军统领位置,迈出武将第步,之后借机扶持郑庭芝入吏部,定下秋闱主考官,这样套下来,他就能在朝堂上初步建立根基。
郑庭芝在旁垂首陪侍着,陛下果真是不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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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另边,秦见祀拿到户部那两个*员履历之后,眉头微微皱。
“王爷,这两人有什问题吗?”
秦见祀摩挲着宣纸,沉思片刻,往后靠去挥挥手。“没什,下去吧。”
暗卫迟疑片刻,问道:“王爷,那明日春猎,真要割断陛下御马缰绳吗?万陛下出什事……”
秦见祀盯着纸上小楷看会儿,声音微微冷。“下去。”
“是。”
他撑手揉上眉心,头又开始隐隐作痛。轩窗半开,倏然风吹烛灭。幽幽黑暗里旁盔甲散着银寒,秦见祀不知为何想起第晚入宫守夜时,床幔里那两道交流声。
除秦家从前旧人,已经很少人知道当年秦家大公子有通鬼神本事,不仅能见鬼魂,还能闻鬼声,对于他来讲皇位上坐着是何人并不打紧,但是他权势半分也动不得。
如果贺子裕当真有夺权亲政心思,先前种种亲密尽是假象……秦见祀抓着宣纸攥紧,眼神逐渐沉冷,最好这切不过只是误会。
龙床上,贺子裕猛然惊醒过来。
“怎?”小皇帝没进玉珏温养,飘荡在桌边,瞧见他又惊醒转头看来。
贺子裕打个哆嗦。“梦到秦见祀瞪,问为什不上他床榻,真可怕。”
“……”
贺子裕看看桌上玉珏,“你怎不进里边待着去?”
“这家伙快醒。”小皇帝手指指,玉珏上正散发着阵阵灰色光。贺子裕才想起他前几天把秦见安残魂带回来。
他下地来,到桌子旁喝几口凉水,明天就是春猎,不知道为什他隐隐觉得不安。贺子裕在旁边坐下,那股灰气就越发明显起来。
倏然间,那气化作道半透明人身,淡淡地显露在半空,柄血色利刃自身后穿过,他飘飘荡荡茫然四顾。
“兄长……”
“你哥不在此处,此地是皇宫。”贺子裕放下水杯,仔细打量,这模糊长相依稀可辨与秦见祀几分相像。
而秦见安仍然像是未曾睡醒般,在寝殿中四处飘荡着,到处喊着兄长。所到之处尽是血色脚印,在地上绒毯间踩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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