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落在郑庭芝肩头,贺子裕随手掠去,搭上他肩膀。“长路漫漫,但朕知道朕身后有人追随,已是知足。”
郑庭芝目光隐隐动,似诧异又似感怀,最终抬手作揖,“微臣必定竭尽全力,在朝堂上争到三分实权,为陛下开路。”
“好。”
贺子裕满意地拍拍他肩膀,就看见远处亭子边上,有道熟悉身影正冷冷站在那。
他僵,看下自己拍郑庭芝手,又抬眼看看秦见祀,觉得自己这手怕是保不住,接着看见秦见祀转身,身影没入亭中。
这摆明是让他过去。
“你先回去吧。”贺子裕微别过头对郑庭芝说道,“朕想自己走走。”
“是,陛下。”
“你们都退下。”贺子裕深呼口气,挥挥手斥退众人。
很快四围便没人,只剩树间燕子筑着窝,粉蝶随风慢哉飞舞。贺子裕清楚,像秦见祀这种人性格,是自己东西那就半分不能让别人碰到,即便是用肩膀碰也不行。
他慢腾腾地走到亭子边上,从秦见祀身后探出半个头来,随即倚上栏杆打量他脸色。
“皇叔?”
秦见祀低下头,微微眯起眼,贺子裕就把左手手心伸出来。“用这只手,皇叔打吧。”
“陛下倒是聪明不少,”秦见祀缓缓搭手上去,猛然攥住他手,把贴近,“怎,走这条路难道不是去长庆宫?”
贺子裕猛然踉跄,跌进秦见祀怀里。这是说他吃着碗里想着锅里,要去见林容儿,却还在路上和郑庭芝勾勾搭搭。
“瞧皇叔这话说,莫非是生气,”贺子裕手撑着抬起头来,笑眯眯道,心里却在暗骂秦见祀管得宽,馋他身子还想要他心,“丁香花落,朕随手掸去,皇叔不会连这也不允吧?”
“那倒是臣不是。”秦见祀声调逐渐冷下来。
“朕颠颠遣人走,特地来寻皇叔,手也让皇叔打,皇叔若还要多想,朕也没有办法,”贺子裕摊摊手,眼里透露出狡黠,“但朕与庭芝绝非从前那般,毕竟后来那珊瑚树……不是送到皇叔府上去吗?”
“区区珊瑚树。”
“皇叔还要什,朕肯定样不落都送到摄政王府去。”
“喔,什都送?”秦见祀眼中闪过戏谑。
贺子裕瞬间懊恼自己时嘴快,秦见祀已然伸手去。
“哗啦”下,他把抓住探进亭中丁香树枝,狠狠摇,瞬间丁香花瓣飘扬而落,落满肩头,跌进衣领里,弥漫着股淡淡香气。
秦见祀又伸开双手,淡淡看着贺子裕。
“皇叔这是要……”
“不用送旁,只麻烦陛下,帮臣掸去丁香花吧。”贺子裕正要抬手,他又平静补充道,“用嘴。”
贺子裕愣,手僵在半空,他看着落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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