掉,只剩下三黑两白,“如今黑还是多于白,假如黑棋侵吞完白棋之后就要来攻你这个下棋人,陛下,你又当如何做?”
贺子裕随手从棋盒子里拿出颗白棋,添进去。
“所谓帝王之术,其实也就如同这稚子游戏般,哪方弱,便帮哪方。”太傅弄混棋子,扔回去。“这道理浅显,陛下定能明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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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傅走后,贺子裕枕着头往后靠去,指敲着椅子把手。
他遵照着太傅建议,下旨升户部司长为侍郎,既没用摄政王派史天青,也没用御史举荐司马齐。圣旨盖章,送去给门下省。
“还别说,你父皇给你留下五个肱骨重臣,四个加起来都没太傅人靠谱。他也算是真心想要扶持,只可惜年事已高——”贺子裕转头,看向四仰八叉躺在地上小皇帝,“太傅有什得力门生没有?”
“有啊。”
“谁?”
“你倒也认识,郑庭芝。”小皇帝对上他目光,挑挑眉。
贺子裕噎。“真是手好牌被你打得稀烂。”
“其实朕动郑庭芝,主要是想和秦见祀较力,倒也没有真做事。”小皇帝幽幽道,“但是他出入王府那些个晚上,有没有和秦见祀做什,朕就不知道。”
“秦见祀府上,男宠真这多?”
“多。听说送去江南伶人就有三个,直想听他们唱小曲,想得朕心痒痒。”
贺子裕想到秦见祀奏章看到大半夜样子,不像是个会耽于美色人,昨晚还放任他在桌案旁边趴着睡晚上。
但凡秦见祀有点怜悯心肠,都干不出这事。
小皇帝又飘过来,催贺子裕带他去梨园听曲子看健舞。贺子裕无奈揉揉眉心,只好慢悠悠起身去。
“其实这样也不错。”小皇帝目光掠向他,“朕不是做皇帝料子,朕心里清楚,虽然如此,也总希望这天下也河晏海清。”
“嗯?”
“你看起来比朕更适合,要记得,好好干。”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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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皇帝虽这说着,然而整个下午,还是拉着贺子裕泡在梨园中。
丝竹细乐伴奏着,舞女们身着羽衣婆娑起舞,举步轻盈。
贺子裕要来三柱香插在案前,也无人敢问这是要干什,小皇帝就端起美酒畅饮,他踢踢贺子裕屁股让人坐边上,只魂占大半张皇位,斜躺着往嘴中抛着葡萄玩。
早春柳絮纷飞,靡靡之音入耳。
贺子裕昏昏欲睡间,半魂魄又离体去,小皇帝瞪大眼。“你干嘛去?”
“你就留在这看歌舞吧,实在无聊,四处转转去。”
贺子裕负手飘远,小皇帝说声早点回来,也没做什,他就摩挲着指腹路飘到宫道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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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往宦官宫婢,并着些从马车上下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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