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潮中,笑意盈盈女孩往许昼手里塞个红色平安符,祝他:“平安百岁。”
许昼垂眸看着布袋上金线花纹,再抬头时却发现女孩已经无影无踪。
他急促地呼唤她名字,眼前只有冷漠人潮,再低头时发现平安符里掉出来张纸,上面写着三个潦草恐惧字:“救救!”
许昼猝然惊醒,冷汗涔涔,呼吸短促。
入目所及是黑暗天花板,他摸摸旁边床,凉,没人。
“做梦?”
温热手心搭上许昼额头,文怀君在他身边蹲下。
许昼半撑起身子,看到不远处亮着电脑屏幕,摘下自己额头上那只手揣进怀里。
“你怎不睡?”
文怀君俯身在他唇上吻下:“会儿就睡。”
许昼探足下床:“梦到小淑……”
说到半便顿住,许昼看清文怀君电脑上显示内容,是些关于成立基金会资料,标题上写着“性|,bao|力助援中心”,下面是版方案雏形,大致包含紧急支援方式、与医院警方配合、免费心理咨询等等几个方面。
许昼视线黏在屏幕上,仔细地往下看,眼眶酸软。
在他失陷在噩梦里时候,文怀君已经在默默做出行动。
文怀君抱着许昼坐到椅子里,下巴埋在他颈窝:“之前和你说过,陈静淑出事前给打过两个电话,但没接到。如果接到,再多关心她下,她就不会死。”
许昼听心就揪起来,颤抖着:“这不是你问题……”
“那时没来得及救她。”文怀君声音沉静,“只能现在多救点人。”
陈茂昌面是位优秀教授,另面却是令人恨不得千刀万剐恶魔,最近每当想起这些,许昼都止不住地胃痉挛,情绪常常失控,只是坐着都会流泪。
文怀君直安静地陪在他身边,轻声安慰他,默默等他情绪平复。
许昼现在才意识到,文怀君承受痛苦不比他少,他在过去十几年间就已经非常自责,如果不是安春妮直坚持调查这件事,这世上就真没人能发现真相。
但文怀君从来不表现出来,他沉稳冷静地处理着切,媒体,证据,舆论,好像完全不被情绪所扰。
但他此时彻夜不眠,计划着成立救援基金会,才泄露出赤|裸|裸不安与无助。
许昼隔着衣服把他揽,文怀君这段时间瘦很多,肌肉线条越发清晰,甚至能按到肋骨。
他不知道该怎安慰人,但知道他们要起迈过这道心坎:“们现在去看看小淑吧。”
大半夜,许昼开车载着文怀君来到墓园。
两人手牵着手,被眼前景象震撼。
陈静淑墓前摆满鲜花,在橙黄夜灯下散发着草木清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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