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去啊…不会是已经有约吧?”董沐星卷翘睫毛半阖着,抢着问,语气里有微妙越界,“是不是跟那个小建筑师啊?”
其他几个认识文怀君少爷也围上来,打趣他说:“不愧是文哥,连小情儿都要选有文化,既然都开荤,晚上跟们起去试试别口味呗?”
文怀君知道这群人平时玩得花,说这话是习惯使然,但他们说每个字都让文怀君心火疯窜。
“董沐星。”文怀君这次连名带姓地叫他,语气冰冷,“生日宴会那天晚上,你做什。”
又是生日宴会,董沐星除让那个青年滚蛋,还做什别事吗?
董沐星这下回过味来,抬起头专注地看文怀君阴沉脸色,眼里刻意释放出柔媚也敛。
他咂摸着,渐渐笑起来,有些不可思议:“不会吧…怀君哥,你还真对那种不值钱人上心?”
不等文怀君回答,董沐星话音没落就伸手去解文怀君手腕上表带。
“这廉价小玩意不配你,怎不戴送……靠!”
董沐星还没说完,头顶突然猛地刺骨冰凉,深红液体兜头淋下,顺着头发和脖子淌满身。
他不敢置信地看着文怀君抬手将整瓶红酒都浇在他头上。
四周死般寂静,闹腾少爷们瞪着眼睛,酒液源源不断地往董沐星头上倾,整个过程似乎持续很久,却没有人敢上前阻止。
因为文怀君神色太可怖,他像看死人样看着董沐星。
瓶酒倒空,走廊里蔓延着浓烈香醇酒香,却毫无浪漫氛围,空气冰冷如洞窟。
董沐星被酒淋个透湿,头发狼狈地耷拉下来,精致高定礼服乱七八糟,酒液还顺着他裤管和袖口往下滴。
文怀君动作疯狂,神色却极为冷静,像精密冷淡手术刀。
酒瓶空,文怀君堪称优雅地把那只空酒瓶放到地上,瓶底与地面磕出清晰声“叮”,和酒液滴在地上声音同时响在沉寂走廊里。
“为什不戴你送手表……你说为什?”文怀君平淡吐字,“也不看看自己什货色。”
后半句话像道鞭子,破风深深抽进董沐星皮肉。
他董沐星长这大,什时候被骂过这种话?从来都只有他这样骂别人份。
然而面前站是文怀君,董沐星毫无发脾气资格,只觉得他彻底搞砸,双腿都是软。
他这时才真正意识到,自己好像惹个千万不能惹人。
“许昼说他不在意,但在意。”文怀君语气平静,像是在解释道物理题算法,“所以这瓶酒是替他还给董先生。”
董沐星全身都在细细地抖,巨大震惊与恐惧让他难以接受。
他只能重复着问:“你就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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