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头雄性困兽,独自在荒原上流浪许久,直到此刻,他遇到阔别许久同类,悍然震动,情难自禁,滚热鼻息扑在对方颈间,用力地闻嗅着对方味道,反反复复地确认。
许昼浑身都烧起来,男人强硬地锁死他所有行动,他只能从肺里挤出点声音:“你松……”
文怀君鼻梁顶在许昼耳后,下颌硌着他锁骨,用手固定着许昼后脑勺,发狠地拥抱他,用力汲取他气味。
男人抬起头来望进许昼眼里,双眸无神又空洞,唯独盛满哀伤。
他几近绝望,嗓音低哑得快要碎:“宝贝……”
嘴唇相碰,发出两个音节,宝,贝。
好珍贵好珍贵,这辈子不会再有更珍贵。
他是家藏玉,是海里星。
文怀君从没叫过许昼“宝贝”,年轻气盛时也没有过,当时两人都觉得这词儿腻歪。
这是头次。
“别走。”文怀君低哑地哀求。
许昼身心俱颤,分不出丝力气推开他。
这样文怀君,他想要什会给他,许昼想。
于是在文怀君垂下头颅,炽热呼吸喷在颈间,疼痛吻密密麻麻地烙上脆弱脖颈时候,许昼也没有拒绝。
他不是在求爱,他是在求救。
文怀君在混沌中进食,他好想吃掉他,这样他就永远不会消失。
这方逼仄空间有些太热,许昼发不出丝声音,意识模糊片。
后腰突然被人握住,那只滚烫手还想向下。
许昼猛地打个哆嗦,按住男人手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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