昼身上有些太大,袖子在细腕上堆出层叠衣褶,文怀君帮他把帽子戴好,许昼半边脸就隐没在阴影里,只剩下个白尖下巴,像个美人刺客。
许昼不爽地扯文怀君身上仅剩那件黑色长袖:“逞强,你就不怕淋?”
文怀君伸手去贴许昼皮肤,很热:“老规矩,不冷。”
像他们第次见面时样,文怀君把伞撑在许昼头顶,自己落半边身子雪。
“那你把饭盒给拿。”许昼把那三个小熊餐盒抱到胸前,率先抬脚迈进雨幕里,像条泥鳅。
“跑那快干嘛…”文怀君追上去,把人拉进怀里,用身子给他遮雨。
在大雨里走时候人是没心情聊天,许昼只顾着看路赶路,他不想让文怀君就这淋着。
许昼也没心情管什有没有人看到,他把半张脸埋在文怀君风衣领里,呼吸间全是他气息。
“到。”
得救似,许昼掏卡刷门,把文怀君往宿舍楼里推。
坐在大厅员工大妈被这动静惊动,看着两个落汤鸡搂着撞进门里,喊声OhDear。简直像是什好莱坞电影开头,两人等下就要换身行头亡命天涯。
许昼很抱歉地对大妈说对不起,然后把文怀君带到旁边空闲公共休息室里,把湿淋淋外套脱下来叠好,对文怀君说:“在这里等下。”
文怀君乖乖地坐着,不会儿许昼就下来,左手拿着把伞,右手提着件大衣,臂弯里还搭着条毛巾。
许昼隔着雪白柔软毛巾揉搓文怀君湿漉漉脑袋,像在撸只狮子。接着拭干他颈间水,方才停手,把毛巾丢给文怀君自己擦。
这套动作做得太自然。
许昼就没产生过其他想法,比如只借把伞给文怀君,甚至心狠点,直接让他自己回去。
但许昼看着身狼狈文怀君就觉得刺眼,非要把他收拾干净才行。
万他感冒怎办?科研进度又要被拖后,许昼这是在替国家关心科学家。
“你不邀请上楼?洗个热水澡再吃个热茶什,电视剧不都这拍。”文怀君逗他。
“室友和他炮-友在家。”许昼居然认真回答。
许昼刚刚进家门就看到以撒和个陌生女孩坐在沙发上接吻,吻完又大声说笑。
许昼没时间,也不想和他们打招呼,冲进自己房间拿东西就出来。
“意思是如果你室友不在家就可以去?”文怀君钻空子。
许昼瞪他眼,把大衣抖开递给文怀君,声音闷闷:“你只能穿下这件,凑合穿回去吧。”
这是件水洗牛仔外套,版型很大,许昼穿起来就是标准oversize,很酷。
文怀君当然能穿下这件衣服,因为这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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