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怀君立刻松开手,袖子却被人紧紧攥住。
耳朵疼痛减轻些,许昼仰起脸,视线在文怀君脸上认真描摹,双眼盛满晃荡水波,像喝醉样。
半晌,许昼嘟囔句:“这梦怎不让看看你小时候呢,谁要看老大叔啊……”
被称作“老大叔”男人身子僵,轻轻地把攥着自己袖子那只罪恶小手给拉开。
文怀君往后退半步,冰冷空气重新将两人隔开。
然而许昼立刻上前半步,两人距离再次缩短。
那只手竟胆大包天地掐上文怀君脸,甚至还轻轻拍拍。
这是多少岁文怀君?三十?许昼迷糊地猜测。
文怀君这会儿应该已经有孩子吧,儿女,两个小糯米团子绕着他叫爸爸。
妻子漂亮,家庭美满。
许昼心脏刺痛,眼底很酸。
他眨掉眼里湿意,用湿漉漉眼神看着文怀君,心想反正是在梦里,豆腐不吃白不吃。
许昼心底顿时升起种不着边际豪迈,捏着文怀君脸颊正色评价道:“嗯…还挺紧致,就是这胡子有点扎人,你今天没刮啊?”
文怀君没动,眼神不明。
许昼以为自己掌握控梦能力,愈发大胆起来,手便顺着男人下巴往下滑,抚过筋脉搏动脖颈,路来到那被昂贵羊绒衫包裹着紧实胸肌上。
许昼不轻不重地揉下,挑剔道:“缩水。”
整个纨绔浪子。
跟在文怀君身边助理和医生都看呆,大气不敢出,心惊肉跳地给这位不识好歹乘客默哀。
文怀君是世界顶尖天体物理学家,出名冷淡严肃,怎可能忍得被当众戏弄。
然而出乎意料地,文教授只是礼貌地抓住那青年手腕,让作乱手归位,神色淡然地替他解释道:“突然来到十五年后,以为自己在做梦,这是正常现象。”
文怀君接着对身边医生说:“关注其他‘穿越者’行为状态,给他们足够时间适应现实,记得记录。”
几个年轻医生忙不迭地点头,很快散开去检查其他乘客,心想文教授其实比传闻中温柔。
文怀君看向许昼:“跟去医院,好吗?”
问出口才意识到许昼听不见,于是指指自己,又指指机场出口。
许流氓摸得很满意,顺从地点点头,小小下巴尖戳在羽绒服白色软毛里。
机场准备辆大巴,专门接送需要去医院“穿越者”,里面已经坐些人。
到医院后文怀君拉着许昼直奔耳鼻喉科,医生往许昼鼻子里滴几滴东西,说大概几小时后就能恢复。
“但看上去许先生这周都没休息好,可以先好好睡觉再做穿越者检查。”医生好心补充道。
文怀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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