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头愣,惊喜道:“小砚,你认得?”
林子砚点点头。
“哎呀,想起来就好,”老头开心道,“也算是因祸得福。”
林子砚撑着从床上坐起来,揉揉发疼额角,问道:“睡多久?”
“天夜。”老头心有余悸道,“你昨日落水后,冻得脸都紫,把姓江那小子吓得,眼睛都红。”
林子砚怔,垂下眼道:“他……很担心?”
“那可不,抱着你怎都不肯撒手。”老头摸着胡子道,“这小子待你还真不错,昨晚守着你,好像夜都没睡。”
林子砚抓着床沿,没说话。
老头见他这模样,有些奇怪,“小砚,你怎?”怎好像有心事?
林子砚指尖动动,沉默半晌,轻声道:“老师,若是……他说……”
老头等大半天,见林子砚欲言又止,不禁问道:“他说什?”
林子砚耳根发红,“他说,他是……”
老头:“他是什?”
林子砚张张唇,却什也说不出来。
“哎呀,”老头着急道,“他怎?他是不是欺负你啊?”
老头见林子砚不说,抬脚就要往门外走,“算,去问问姓江那小子。”
“老师,”林子砚连忙喊住他,“老师,别跟他说……想起来。”
老头不解道:“为什?”
林子砚也不知从何说起,“……”
“好好,”老头叹气道,“不说就不说,你身子还没好呢,别想那多,先好好休息。”
说话间,只听房门“吱呀”声响,他们转头看,就见江屿行端着药走进来。
“药还有些烫,”江屿行把药放在桌上,“等会儿再喝。”
老头看着那碗汤药,拿起勺子搅搅,问道:“这药苦不苦啊?家小砚可怕苦。”
他话音落,江屿行跟林子砚不约而同想起两人共喝碗药那个晚上,也是林子砚说怕苦,骗着江屿行喝大半碗药,喝得口干舌燥……
“怎?”老头疑惑道,“怎都不说话?”
江屿行掩饰性地咳声,不自然道:“方才在楼下……听阿吟姑娘说,要胸口碎大石。”
“什?”老头放下勺子就往外跑,“怎也没叫去看?!”
江屿行松口气,回头,却见林子砚掀开被子就要下床,还问道:“在楼下?”
江屿行:“……”倒也不必这着急。
“不是,”江屿行把将他抱回床上,“她方才是说要胸口碎大石,可没有大石,就跟许二出去找。”
林子砚在他怀里僵,手脚都不知该往哪儿放。
江屿行以为他是身子不舒服,也没在意,去桌边端过药,吹吹,又尝口,说:“不烫。”
他本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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