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在寥寥无人街道上,两人并排走着,夜间温度低,风都有些寒凉。
顾却把外套拉链拉到顶,藏起下巴,手插在口袋里,悄悄瞥着身边男人。
高也拓咬着烟,衣衫单薄,被海风吹得猎猎作响。
手机在口袋震震,高也拓摸出看,是张慧电话。
“等会儿就回去,你先睡,不用给留门,带钥匙。”高也拓说。
顾却看他眼,淡淡移开视线。
“……好,知道。”高也拓弹下烟灰,面色温和几分,“这晚还要过去吗?……你注意安全,到给打电话。”
高也拓挂电话,顾却才抿唇问道,“妈妈吗?”
“嗯。”高也拓轻描淡写,“她在照顾个老太太,晚上吵着要她过去。”
“好辛苦。”顾却说。
“她还挺喜欢照顾别人,”高也拓笑笑,“她以前在医院急诊科,后来身体不行,就找个护工工作。”
顾却点点头。
条路很快走到底,转过空荡荡街角,就看见顾却家大门。
家里灯还亮着,大概是林晓雯在备课,还没睡。
“到家。”顾却说,瞟他眼,抿唇道,“谢谢啊。”
高也拓把他送到门口,欣赏而新奇地看下他家花园,笑笑,“哥哥花园好漂亮。”
顾却家花园里没有种多少花,栅栏旁边载是常青藤类植物,即便是深秋也绿意盎然。
顾却耸耸肩,“爸弄那些,没管过。”
“也很漂亮。”高也拓说,笑着看向他,“有个负责父亲真好。”
顾却怔下,看着男人眼中司空见惯淡然笑意,却不知道说些什。
张张嘴,顾却还没说什,身后传来开门声音。
“小却?”林晓雯站在门口,不确定地望着他,“怎不进来?”
顾却回过神来,匆匆喊句,“马上。”
高也拓看着他慌慌张张样子,时好笑,垂眼笑着看他,拖腔带调,“那再见。”
“嗯。”顾却应声,“你注意安全。”
“好。”高也拓点点头,“谢谢哥哥。”
顾却转身推开花园门,疾步朝家门口走。
林晓雯看眼高也拓,皱眉问,“你同学吗?”
“嗯。”顾却点头,解释道,“喝点酒,他把送回来。”
“挺贴心,”林晓雯说着,有些遗憾,“太晚,没请进来坐坐。”
“下次吧。”顾却淡淡笑笑。
关上门,顾却匆匆往楼上走,都没来得及将外套放进挂烫机。
上二楼,顾却拐去走廊尽头储物间,这里窗户刚好能看见门口那条路。
高也拓走得慢,看样子并不着急,修长手指夹着烟,缓缓沿着路边走,衣摆被风吹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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