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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烧罢。”萧韫长叹。
对于过节赏灯,前几次都不太融洽,以至抵达目地后,萧韫叫醒遂钰前,甚至做会心理准备。
遂钰睡得朦胧,迷茫地接过萧韫递来茶水,低头小口喝完,发汗身体褪去层薄热,这才扶着车窗说:“到。”
“到。”萧韫重新点燃兔子灯,昏暗车厢被暖光瞬间充盈。
遂钰捧着兔子灯,视线轻轻落在萧韫脸上,极其缓慢地眨眨眼,问:“怎不走。”
“萧鹤辞问朕,为何答应他做太子。”萧韫忽然道。
“朕说,是因为你。”萧韫道。
“你纠结许多日,就是为告诉这件事吗。”遂钰似是想起什,弯眸说:“他也问过些话,但通通没有告诉他。”
“你呢。”
萧韫答:“没有。”
陶五陈终究年龄大,萧韫便不太再夜里带他出宫,如今身边跟着生人勿进陆霖汌,三人身量出挑,在人群中分外显眼。
陆将军气势凛冽,像是立道屏障在身前,纵游人如织,遂钰与萧韫身边也是空空。
光影追逐,遂钰低头,自己影子与萧韫不断重合,分离,再度重合。
他总是下意识地寻找萧韫影子,几乎成为这些年难以改正习惯。成为南荣王要始终昂首,令人感到畏惧才算不负王府威名,但遂钰却仍旧喜欢追逐影子游戏。
影子不会说话,却始终陪伴身侧。
他蜷起手指,环顾四周,行至无法保持距离十字路口,抿唇寻找萧韫手,而萧韫自然而然地抬臂将他护在身旁。
“萧韫。”
“嗯。”萧韫指指远处灯塔:“去那边。”
遂钰摇头,先萧韫步带他穿越人群,发尾铃铛轻晃,白玉簪斜|插|脑后。
南荣王来京城后应吃穿,皆重新按照皇帝规制,萧韫也如愿将遂钰那些从鹿广郡带来外衣压箱底,换上他觉得衬皮肤颜色。
就好像是,只有南荣遂钰完全使用他为他准备东西,他才彻底属于他。
大都繁华,并不以其朝廷更迭所动,大多帝王会格外保留当地风貌,尽量延续其特有文化。
唯有侵略者,才不惜切代价毁其根基,企图将所有湮灭于历史长河。
萧韫喜欢大都,愿意为大宸鞠躬尽瘁,只是这条路始终伴随鲜血,裹挟着他流淌入湖海。身旁人来人往,犹如蜻蜓点水般消失,等想抓住什时,萧韫恍然发觉,那些无忧日子已经成为他少年时期望而不得梦。
遂钰脚步很快,几乎快得跑起来。发丝飞扬,扫过萧韫手背,像是轻盈雪,风吹便又无声离开,不着痕迹。
他们来到寻常鲜有人至,逢年节才来此处放花灯湖畔。
兔子灯早已被风熄灭,遂钰抱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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