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中,倒只有南荣臻获得恣意潇洒。
透过南荣臻,萧韫想起许多人。
多数人生不曾拥有片刻停歇,萧韫想开口问遂钰是否真正愿意留在大都,却发觉自己总是逃避那些最尖锐话题,企图在夹缝中偷得浮生。
“如果他。”
半晌,萧韫才开口说:“如果他愿意离开,朕会放他走。”
“陛下金口玉言,臣却觉得白纸黑字更可信。”南荣臻霍然起身,彻底挡住遂钰,顶着帝皇威压沉声重复道:“臣要陛下写下来。”
曾几何时,遂钰为南荣绘能够安全离开大都,而在殿中自伤,要求萧韫写下诏书,如今面前换南荣臻。
萧韫似笑非笑地盯着南荣臻,问道:“遂钰威胁朕,朕尚且能看在他面子上答应几分,你呢,二公子。”
他并未称南荣臻官职,也不是什南荣遂钰兄长南荣臻全名,倒令南荣臻蓦地犹豫,他心中没底,此举无非在用萧韫对待遂钰真心作赌。
不,南荣臻深吸口气,重新恢复冷静,道:“陛下心中早有决断,又何必戏弄臣呢。”
“因陛下秀州舍身搭救遂钰之举,臣父兄决定睁只眼闭只眼,但臣却不觉得含混有什好,两家之间纠葛,总要说清楚才能继续走下去。”
“若有朝日陛下厌倦遂钰,臣会带遂钰回家,届时还请陛下手下留情,放他马。”
站在遂钰兄弟立场,南荣臻又见过萧韫为遂钰所做,帝王肯背叛整个朝廷选择相信方军阀,已经前所未闻,但今日是这般情深,改日若有新人,比年轻南荣遂钰更青春,皇帝又会如何选择。
南荣臻承认,作为男人,萧韫确是少见心怀百姓枭雄,固然两人之间有他们不知隐秘,可作为南荣王府孩子,他只坚信自己眼中所看,他人行为所见。
两人之间暗潮涌动,脑后汗顺着脊背路滑落,很快,南荣臻感到自己衣襟完全湿透。
萧韫眼眸颜色不可闻,仿若千年寒潭,无论任何风波仍巍然不动。
他想不通遂钰究竟为何痴迷这样男人,在他眼中,他只觉得萧韫危险。
除此之外,还有另外某种不屑心思,例如——
这般男人,即便万人之上,国之君,哪里配得上他风华正茂弟弟。
“好。”萧韫抬眸,转身向窗边书案走去。
南荣臻紧跟而上。
潮景帝边走边道:“南荣将军,你父亲南荣王,将为君之道倾囊相授,朕在他身旁学习,亦见得南荣王风姿多年。”
“朕……”
他取下笔架悬挂着狼毫,眼前恍然浮现年少在南荣明徽身侧替他研磨,南荣明徽教他写下“萧韫”二字。
萧韫并非不会写字,只是写得太丑,南荣明徽气得无语凝咽,孩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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