切实感受到萧季沉变化,行事果决不再拖泥带水,甚至还有些南荣遂钰才能做得出断腕之举。
上行下效,办差利落。
真正获得权力,很难有人能再度保持本心。遂钰却忽然将锋芒收敛,愿意将大放异彩机会浑然让渡。
“真要留在大都,不回去吗。”
他问。
遂钰抿唇,眉眼弯弯,说:“不回去。”
……
半晌,他再次坚定道:“不回去。”
果不其然,皇帝前往凉麓山事情,从萧韫离开大都起,消息便传得满天飞,无非是那位御前行走又回来,当朝宠臣无法无天,拥兵在外还要皇帝迎接。
王氏府邸。
“怪不得历朝历代皇帝总是先收拾拥兵自重宠臣。”王观桐最近忙得头倒悬,南荣臻前边查人,她带着王氏族人后脚收拾烂摊子。
她本来就是为收拾烂摊子,摆平朝中老臣而来。
琅琊王氏虽淡出朝堂许久,门生却遍布朝野,与景飏王那派老臣格外亲厚。有王氏出面,无论如何这些人也得暂时放下与潮景帝争执,给南荣臻“为非作歹”增加可能性。
南荣臻:“遂钰早就回来,不过是碍着在大都,故意躲在国寺不出现而已。”
“他在给你机会。”王观桐针见血。
在军营里听恭维听多,王观桐这话实在刺耳。都是家中供养少爷小姐,没道理谁惯着谁,南荣臻无奈,道:“你这话也忒……”
“还有几家没查,再慢步,证据被销毁,可就钉不死太子。”王观桐微微叹气,揉揉发酸脖颈,前几年日夜赶路也没现在这疲累。
“对,此事结束你回王家吗。”南荣臻随口问。
王观桐面无表情答道:“南边有个什王侯墓被盗墓贼掘,得去看看。”
“据说是导致六百年前王朝覆灭王侯,如果能挖到些什记载,行,废话少说!”
“快走!”王观桐觉得自己说得有点多,迅速将文书放回抽屉,起身率先走出书房。
按名分讲,她和南荣臻还有定亲关系在。她心愿是游离四方编写史书,南荣臻却要做戍守边关将军,身上背负家族责任,谁都不会为彼此低头,过多牵扯反倒难断。
翌日,南荣王于暮色微合前进宫。
“公子回来。”恰逢陶五陈领着御膳房小太监们往里走,笑道:“正是用膳好时候呢。”
“什东西。”遂钰掀开食盒看眼。
笋丝拌嫩核桃仁。
遂钰掀起竹帘问:“哪里来核桃。”
“总有处盛产此物。”潮景帝绕过屏风,睡袍松松垮垮地挂在肩头,今日大抵未见朝臣,待在玄极殿穿得松快。
御膳房手艺自然上佳,遂钰用玉筷挑块软烂鱼肉,叹道: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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