命,遂钰想说什,却怕自己哽咽,不由得掉眼泪。
指腹滑过刻有南荣家徽图腾,头顶斥候营雄鹰翱翔,耳旁哀乐阵阵托不住压抑欲坠乌云。
大雨落下,遂钰缓缓想道——
鹿广郡骄阳。
坠落。
鹿广郡仍需有人主持大局,故而只有遂钰前往大都,南荣王权力落下去,军务与城内各事宜,统归南荣步栖管辖。
大都雨季比想象中来得更早,亦或遂钰已经遗忘雨季究竟是何模样。
“公子,直接回府还是。”
遂钰旧伤未愈,回程并未选择骑马,行人微服乘坐马车,难得在兵荒马乱后获得片刻清闲。
越青将保温夹层中存放热水取出,又从随身携带小瓷瓶倒颗药丸,道:“快些将药吃,头疼毛病才好得快些。”
“不回王府,也不去萧韫给宅子。大都局势尚不明朗,们不必立即回去蹚浑水,二哥和王氏发力,其中有大皇子与皇后共同施压。若此刻南荣王府掌事之人现身,反倒被当活靶子,们不去给二哥添麻烦。”
越青:“那……”
“快到凉麓山吧。”遂钰说。
越青点点头:“是。”
“若大都局势平稳,萧季沉会传消息来,就在国寺中住段时间。”
此刻正是国寺开放香火,以供百姓祭祀之时,山脚下游人络绎不绝,山间雾气弥漫,缕缕青烟自由徜徉。
遂钰徒步上山,抵达前门,发现住持撑伞站在路旁,微微笑着为香客指引道路。
“施主。”住持待遂钰走近,“正是午膳,施主舟车劳顿,不如先用饭。”
“住持不同他人般称呼为王爷吗。”遂钰问。
住持:“施主微服想必不想惹人注目,再说佛祖面前又何来高低卑贱之分呢。”
“可这国寺由皇室建造,海量银子花出去,才有如今令人敬畏佛像。若从不信神佛角度来看,佛祖更像是大宸建造,万民归心手段。”
住持笑而不语,将手中纸伞放进遂钰手中,侧身道:“你乐,佛祖便用笑回以你。若悲伤,佛也会落泪。许下想要达成什愿望,事在人为,切尽在做与不做之间。”
“那问佛祖,有没有机会回到从前,他会回应吗。”遂钰喉头滚动,轻声。
住持:“施主那年路从山脚跪拜至寺门口,心中可曾想过什。”
“是为迎回皇……”遂钰话说半,陡然愣住。
他心向鹿广郡,希望得见父母兄弟,想作为南荣王府公子,为百姓做些什。
住持见遂钰愣住,笑道:“还请进寺吧,施主天生体弱,山中清凉,多穿些衣物为好。”
话罢,住持不再停留,先遂钰步向正殿走去。
他融入香客之间,香客来去匆匆,进入面带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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