鲜国。
潮景帝戎马纵横沙场,御驾亲征半月长驱直入鲜国腹地,但鲜国地势险峻崎岖,易守难攻,后又有赤王夹击,大军时被困于山脉之间,冰天雪地险些迷途。
补给全线切断,萧韫已与敌军在冰河带僵持数日。
“陛下,若再这耗下去,们粮食恐怕……”常青云脸冻得通红,思索道:“不如,不如臣带人尝试着杀出去!不信他赤王铜墙铁水火不侵。”
萧韫才亲自勘察过地形,下马快走几步,从树下两米厚积雪中随意抓把雪,混不在意地往嘴里连塞几口解渴。
“你?”
皇帝冷笑:“他根本没想和们打,就是要耗着。”
两军相比,还是大宸士兵更甚筹,再加上遂钰留下来南荣军中历练多年将士。赤王自己心里也没底,不知大宸如今究竟军力是何水平。
既想与西凉为谋,又不愿付出代价,更妄想等待鲜国无力支撑,好率先两国步登天,直接拿下鲜国据为己有。
萧韫沉声:“原地休整,炷香后出发。”
“哨岗仍旧保持三队轮换,暗号随时更替。”
他仰头,皑皑雪山银装素裹,远望确实是难得风景。狂风卷起雪粒,这里雪并非如鹅毛柔软,更像是砂砾,打在面颊仿若刀割。
雪峰最顶端,终年受日光照耀,却不见白头化作雪水裸露山岩。
“陛下。”
安顿好士兵,常青云掏出干粮深脚浅脚地走向萧韫,道:“陛下先吃些罢。”
饼冻得梆硬,雪地之中生火容易,bao露,为躲避赤王追踪,队伍疾行根本没空生暗火做饭。
上至皇帝,下到推车小士兵,连着十几日没吃过口热饭。饿啃饼,渴吃雪,上行下效。众人见皇帝同寝共食,与寻常士兵般遵守军纪,队伍非但未萎靡,反而士气更高涨。
高涨也不是什好事,萧韫道:“这几日还有人发烧吗。”
“上次陛下带人寻草药,士兵们喝下后,着风寒人少不少。”
萧韫抬臂,竖起拇指,指腹朝向雪山山巅,眯眼大略计算间距,沉吟道:“将跑得快,身强体壮骑兵调百人,大部队先行,这些人留在此处入夜生活。”
“火药还有多少。”
每日物资清点都过常青云手,常青云不假思索道:“二百斤。”
萧韫:“火油和火药通通拿出来,还有南荣王留下火铳。”
皇帝开口,常青云便意识到萧韫是想做什,道:“陛下是想将赤王引至此处,用雪崩直接将赤王军——”
常青云还没来得及兴奋,说着说着自个停下。
此计倒是绝妙,实施起来却难,先不说是否能将赤王军引至此处,若要用火药炸山且全身而退,便得使用火铳点燃,火铳只有十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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