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广郡,南荣王府。
“王妃,军医说公子还得好几日才能醒呢。”
“他在梦中哭得伤心,叫怎能放心得下。”
“世子爷方才叫身边窦侍卫传话,说是不必搭理小公子,他醒自然便不再流泪。”
“这话真是世子说?”褚云胥蹙眉,双手挽住南荣王妃,柔声:“母亲别担心,遂钰长大,是个有主意孩子,身上又没有伤,想来是这路颠簸,觉得有些委屈。”
“委屈?还委屈呢!”南荣臻斜靠在廊下,屋里头人声音虽低,但他天生听觉灵敏,当即跳下台阶,推开窗棂,露出半张脸,抱怨道:“他晕倒前还扇巴掌,娘,遂钰根本就没你们想象中那虚弱……差点没抓住,险些同他道掉进墙根。”
南荣二公子倒没受什伤,爆炸来临时,他扑上去抓住遂钰腿。平时看着细胳膊细腿,挣扎发疯起来,几个大汉都抓不住。
游珑蹙眉,眼波流转,身旁侍女曹小意立即快步走出房间,冲南荣臻盈盈行礼,笑道:“二公子,王妃请您进去呢。”
话说得轻快,南荣臻后脊腾起股凉意,弯腰又对里头母亲与嫂嫂道:“外头凉快,就不进来。”
宗祠伙同先锋军炮制火药作军械,南荣军被困城墙原本是躲不过,但第波爆炸冲击降临,竟炸开真正通向控制城门暗道,众人进入夹层才逃过劫。
顺着暗道连接城墙内外,南荣臻背着遂钰下软梯,理应外合打开城门,众人路逃往江衡,半道遇见南荣军新增派而来援军。
仗是南荣臻带人打,皇帝与遂钰被紧急随水路送回鹿广郡。
遂钰倒还好,心力衰竭昏迷不醒,但萧韫却实打实地挨爆炸,浑身上下没处好地。
二公子心情复杂地打仗,脑海中浮现遂钰冲皇帝撕心裂肺剖白,面对敌人杀得更起劲。
“……娘。”南荣臻抠抠手指头,欲言又止。
褚云胥身孕不便挪动,挺着肚子坐在母亲身旁,温声:“二弟看起来有话要说。”
南荣臻又挠头,身边胡小海也尴尬,两个大男人手脚顿时都没地方放。
游珑心扑在幼子身上,遂钰昏迷半月,只用些参汤水吊着气,她心中急躁却束手无策。
军中名医反复诊断,今日说明日便会清醒,到明日,又说这事急不得,四公子是在休养回精气神呢。
皇帝那边有南荣王与世子看顾,王府不分前后院,女子提枪保家卫国是常事,女眷们全在遂钰床前围着。
游珑当年也曾照顾过萧韫,还是皇子萧韫来王府拜师,游珑与萧韫年纪相差不大,整日被萧韫喊师母,起先还不怎愿意,后来莫名接受这个名头,将皇子萧韫当弟弟看待。
幼子被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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