挑将药粉仔细洒进伤口,耐心等待遂钰紧绷身体逐渐变得柔软,确定疼痛泛起涟漪散去,才动手将伤口裹好,说:“明天去镇上买更好金疮药。”
“他们查到这里是迟早事,不能,bao露。”遂钰身热汗,唇齿泛着莫名铁锈味,他舔舔干涸下唇,盯着自己手发会呆。
“以前经常担心自己脸受伤。”
“哪里都行,只是脸不行。”
“没有权势,被人忽略,该有什都没有,只能靠着这张脸吸引陌生人注意。”
“太学……想你对那样好,教诗词歌赋,如果、如果你能带离开这里,离开南荣遂钰这个身份,是否就能快乐些。”
介乐师身份,甚至不知是否能够通过太学应试,成为享朝廷俸禄先生,这样人会抛下切带自己走吗。
遂钰甚至不确定这个人是否喜欢男子。
大宸民风开放,也仅只是戏文之中笑谈,贵族之间养小倌,也不曾正大光明带着人出门。
可知,仍为不齿。
“事到如今,终于能问你句,你是因为脸才接近吗。”
萧韫:“……”
夏风如许,穿堂风掠过发间,扬起如墨发尾,遂钰扬起下巴,光缝隙将他流畅下颚与咽喉线条填得满满。
某个瞬间,遂钰气势甚至隐约压倒萧韫,萧韫明显感觉得到,他呼吸在跟着遂钰频率走。
“是。”
在遂钰坦诚提问下,任何谎言无所遁形,萧韫亦难以用别借口哄骗他。
是,没错,是因为你样貌。
大都世家子弟俊秀者不在少数,却并未有比遂钰容颜更明亮者。
若并非世家,那在太学,便只能是某个权贵子女豢养宠物。
多年前射出那箭,终究会回到自己胸膛。
因果循环,萧韫本不行此等谬论,事到如今,他想将遂钰捧在手心,遂钰却即将要随着他手指缝隙,似流沙般融入江河湖海。
旦放遂钰出宫,他便留不住他。
但萧韫没想到此日竟来得如此之快。
他将托盘放在凉席旁,俯身靠近遂钰,撩起他鬓角被汗打湿发,说:“若朕就此将你囚禁于深宫,你是否会恨朕。”
“只要将带出宫,陛下就得承担随时离开风险。”遂钰迎上萧韫眼睛,毫不犹豫道。
他声音尚在颤抖,不知是伤口缘故,还是畏惧皇权。
“做顶天立地将军,或许比在朝堂尔虞诈更天高海阔。”萧韫并未反驳,收回手,略拂拂鞋边尘土。
村长正好端着刚从井中冰镇后瓜果,看着遂钰已经收拾妥当,包扎完好手,诧异道:“你这孩子,小小年纪竟有如此心性。”
“唉,快吃些果子。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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