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五陈在外头候着,小心听里头声响,按照往常惯例,这位公子总是要闹出点动静,砸个什东西。
谁知进去许久都没个响动,日头从左转到右,殿门总算是从里打开。
遂钰换身衣裳,是御前行走所着官服,他怀中抱着几本奏折,道:“御书房还有多少文书。”
“回公子,二十多本。”
遂钰问:“这几日都是你在陛下身边,本本念给他听吗。”
陶五陈五十道:“是。”
“大宸君主是个瞎子,亏你还能瞒得住。”遂钰冷笑声,语气倒不像是嘲讽,叫陶五陈听不出其中深意。
京城险些陷落,外有西洲虎视眈眈,内有军阀意欲篡位,难免有人趁虚而入。徐仲辛篡位不成,虽败,皇帝却也没赢到哪里去,元气大伤最好乘胜追击。
萧韫这高傲人,怎愿意被人察觉落魄。
但他先为皇帝,后才是萧韫。
遂钰在萧韫身边坐许久,才觉出不对劲。
他轻轻端着灯过来,在萧韫眼前晃晃,萧韫眼珠动都不带动,只是因为感觉到遂钰呼吸间气流,以为他攒着什心思,说:“先回去罢。”
“最近几日奏折,你都是怎批阅。”遂钰问。
萧韫:“睡醒批阅几份。”
“瞧不见东西,也能盲写吗?”遂钰没打算绕弯子,径直道。
萧韫先是顿顿,后而无奈摇头:“只是暂时,太医说毒排干净,三月内便可恢复。”
“原来是惦记着写字。”
话出口,遂钰倒突然舒坦。
萧韫从来不做无准备之仗,正如他指挥他人,表层之下,通常含着这样,那样意义。
若只是想见他,遂钰倒觉得萧韫当真是被徐仲辛药傻。
不说百废待兴,京城局势也没好到哪里去。
叛军关在禁军大牢,牢里人满为患关不那多,又塞进大理寺与刑部牢房听候审讯。
刑部忙得焦头烂额,排着队地站在玄极殿外听候陛下召见。
“失望吗。”萧韫忽然说。
遂钰抿唇,碰碰萧韫眼睛,低声说:“若你只是想见,倒不是见过那个萧韫,现在……”
“很好。”
儿女情长并非他们这些人围着团团转东西,身负责任却置若罔闻,那才是真正耽搁时光。
遂钰说:“去御书房将奏折分类,待会念给你听。”
……
御书房前,围着好些人。
遂钰懒得打招呼,正欲绕道从偏门进,似乎是吏部*员们扎堆站在那,互相寒暄。
个子高点说:“今日休沐,王大人怎来啦。”
被称作王大人那位,嘿嘿笑两声:“你这个闲人,怎也在此处等着面见陛下。”
“等负责百官考绩,这段时日自然忙些,再说,户部天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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