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别人丢弃衣裳。
皮肤黝黑,右手拄着拐,左臂袖口空荡荡随风飘扬。
遂钰张张嘴,他认识他,却好像不怎记得他叫什。
青年又说:“遂钰!替们杀这些狗官!杀整个皇族!”
“杀皇族!”
“杀皇帝!”
“朝廷早就该换人!”
青年身旁围绕着许多同他般人,遂钰也曾经作为他们之中员,在那个长而深不见底巷子里苟延残喘过。
遂钰手轻微颤抖起来,不由得将玉玺转手抱紧怀中。
谁料,左长央见遂钰似乎放松警惕,立即面露凶光,眼疾手快地向他飞扑而来,企图夺走玉玺。
嘭!!!
遂钰扬起脚,左长央瞬间飞出几米外。
“噗!”
老御史哪能受得此种冲撞,落地同时,口血自喉管喷涌,飞溅数尺。
血花被风刮偏离轨道,凌乱地撒向四面八方。
质子们立刻拍手称快,相互叫好。
文臣言官通常在大都,手中无实质权力,自然不必被皇帝警惕。
而在宫中长大质子,均为拥兵在外将领之后,几乎无人避免,萧韫总有各种方式将他们留在大都。
“遂钰!那时你说过,要替们报仇!”青年激动道。
“你还记不记得小颜,小颜死时候你答应过他,要为他报仇!”
小颜?
遂钰眼皮微颤:“小颜……是被打死。”
记起来。
久远记忆伴随着“小颜”二字,瞬间涌入遂钰脑海。
凌乱衣衫,布满鞭痕身体,鲜血淋漓双目,还有被扯掉半块头皮头颅。
自心底迸发痛意,随着血管不断向上,质子们陡然爆发恨意灌注双耳,由远及近,然后再度被扯远,嘈杂消弭在遂钰混乱记忆中。
最终令他难以抑制地弓腰,双膝跪地干呕。
怀中是已经沾染体温玉玺,遂钰紧紧掐住自己咽喉,企图控制这份无法抑制阴霾。
小颜其实是个男孩名字,比遂钰小四岁。
质子也分三六九等,遂钰已经算是过得好那部分,毕竟即便王府不过问,也不会有人明目张胆地找他不痛快,无非是在食物上动手脚,这些都在能够忍受范围。
小颜父亲并非军主将,只因跟拥兵将领,为得到晋升,而将自己孩子送给将军做义子,明面上说是将军夫人所出,皇帝向将军要人,他们便直接将小颜送来。
朝廷也并非将所有质子安排在后宫教习,也有些为做样子,赐于京城内狭小居所,日夜管束着,避免他们逃跑或是无缘无故死亡。
武将们不争不闹,只是因送来孩子,大多并非夫人所出,死便死,也没什可留恋。
能让皇帝安心,只是付出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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