街边百姓匆忙离去痕迹仍在,饰品小摊中,廉价珠翠落层厚厚灰,摆在筐中菜早就腐烂,蚊蝇绕着圈地转,马蹄踩着不知从何处吹来花瓣,遂钰淡道:“徐将军就是这般迎接吗。”
“将军事忙,自然不能亲自来接,但在下乃将军身旁副将,公子有什要求,尽管提,定满足。”
“副将。”遂钰讥讽道:“身边侍卫也是副将,水师阶职难不成与朝廷军中不同吗。”
副将被呛得无言,脸色铁青。
那夜在宫门,跟着将军领教过南荣遂钰厉害。即便现在南荣遂钰不是朝臣,也有南荣王府四公子背景,并非他这种官阶可为难。
“不过……至少大人将身后这些亲卫都放进来,还得谢过大人才是。”遂钰双腿微夹马肚,速度略放快些,懒洋洋道:“们走这慢,什时候才能到皇宫。”
他语气中含着笑意,说:“速度放快些吧。”
话罢,不待副将出声,遂钰率先策马,向皇宫方向狂奔。
走过多次坊市,竟能在转瞬间变得陌生,遂钰几乎无法相信这就是自己生活地方。
死气沉沉,似乎天地亦变成黑白双色。
紧握缰绳手在发抖,唯有被马背颠簸,才不至于令徐仲辛副将看出破绽。
再如何瞧不起他人,这些也都是沙场搏杀过汉子,直觉敏锐,有常人不可得洞察力。
若是被对方看出什,旦令他们得知自己在惧怕,再多计划都将毁之旦。
恐惧是最越容易吃掉人心东西,这点,遂钰从不否认。
只要他现在还吊着口气,挺直腰脊,动作稍快些,便能隐藏自己疯狂跳动不止心脏。
遂钰对自己有很清晰判断,他并非燕羽衣那种,自小便养成上位者气势人,只空有个纸糊架子而已。
凭借萧韫,他能够狐假虎威。但撑腰人不在,迎接他是未知危险。
遂钰告诉自己,能做到进城已经很不错,现在只需要再向前点。
皇宫有父王,城外有兄长,南荣遂钰,你还有什怕。
大臣们都被徐仲辛软禁,连带着各府贵眷,统统关押在天牢,以防他们逃跑。
人都有挂念,只要挟制住家族,便无人敢贸然逃离。
抵达宫门,遂钰才陡然意识到,这是场宫变。
或许是大哥表现得太平静,以至于令他忘记,若萧韫真死,大宸或许也会亡。
而萧韫又怎肯将大宸未来,轻易交到自己手上。
副将跳下马,快步走到遂钰马前:“公子,剩下路便得您自己走。”
“不会武功,长街又有无数供弓箭手瞄准孔洞,将军是将当傻子吗。”遂钰反问。
他并未下马,俯视道: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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