忘回收碎片,说不定能重新完好无损地修复回去,他怀着“美好”期待,将玉玺重新放回木盒。
木盒盒盖卡着封无名信,信封都是敞开,显然是写信人谨慎,不想别人发现这封信后,知晓他身份。
展信前,遂钰忽地闻到股极其熟悉味道,他四下环顾,最终面带怀疑地将信贴近鼻翼。
浓郁茶香扑鼻而来,其中还含着什,莫名令他感到不舒服烟熏火燎味道。
[此为传国玉玺,朕思来想去,还是放在你这里最安全。]
熟悉字体入目,撇捺,笔锋遒劲,皆能看出此人书法功底。
遂钰腕力虚浮,虽尽可能地贴近萧韫字迹,却仍旧缺少字里行间洒脱之气。
安全吗,遂钰摸摸玉玺,若萧韫知道玉玺被如此对待……
既然他决定将玉玺塞进木箱,就应该做好被损坏准备。
萧韫写信,从来都是有事说事,全篇没半个字多余。
拖着将军府与侯府,是为消磨徐仲辛耐心,从皇后提及皇长子,萧韫便隐约察觉其中有遂钰手笔,多次召萧鹤辞候在玄极殿外,也只不过试探遂钰对他态度。
遂钰挑眉,仔细倒推日子,布局不难,难是消磨时间,请所有人入局。
御前行走有成为皇帝棋子自觉,又或者说,他存在本来就是棋子。
皇帝从不做无准备之仗,将玉玺交给自己,也是他计划环,那按照萧韫逻辑……遂钰浑身汗毛倒立,紧接着股难以言喻情绪奔涌而来,霎时侵占意识,仿佛重石落入平静湖面,泛起千丈波澜。
萧韫原本便想将他放回鹿广郡吗。
所以,所以他做那多挣扎,在萧韫看来,定像小丑吧。
他饶有兴趣地观赏着他所有不堪,花时间将他哄回玄极殿,只是为娱乐他掌控感,以及手握未来上位者俯视。
亦或是……
[若朕此次失败,待你回鹿广郡,可等待景飏王前来,取走玉玺。]
等待景飏王。
遂钰捏住信纸手微紧,直至平展纸张变得皱巴巴。
所以此次并非万无失,将自己作为诱饵代价,便是接受切不可控后果。
例如死亡。
即便是篡位,也总要有那个冠冕堂皇理由,而徐仲辛逼宫,若是拿到禅位诏书再好不过。
作为臣子,不择手段达到目,丢些名声没什。
倘若称帝,便是史书上留名,天下悠悠众口,人口唾沫也足以淹死掌权者。
玉玺虽小,含义却深。
萧骋本就是当年称帝大热人选,即便萧韫身故,徐仲辛称霸,萧骋也能带兵重新杀回去。
朝天子朝臣,前朝老臣尚且在萧韫手里不好过,何况改名换姓新朝。
届时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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