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都,潘氏名下粮铺。
“听到你死讯,吓得——”潘谓昙大着胆子碰碰遂钰脸,确定人是热,鼻腔有进出气,才长舒口气,整个人瘫在摇椅里,感叹:“还以为送你那些铺子都得收回来呢。”
“你很高兴?”
遂钰阴沉着脸,心中暗骂萧韫千千万万遍,用手帕嫌弃地反复擦拭被潘谓昙碰过脸颊,直至皮肤泛红,才将崭新手帕丢去潘谓昙脚下,嫌弃道。
“送你。”
潘谓昙虚踹脚手帕,连帕尖都没碰到:“高兴个屁,老子在南荣王府投多少钱,你要是死,让本少爷和世子做买卖?看到他那张脸就发怵。”
比起遂钰这种正大光明坑人,还是南荣栩更可怕些。
“大哥比公道多。”遂钰满腔火气没处撒,只能多喝些茶水泻火。
“少爷生平两大爱好,赚钱,赏美人。”
“比起世子,遂钰兄当然是——”
遂钰凌眉,目似寒光,像是下秒便要射穿潘谓昙脑袋。
潘谓昙作求饶装:“好啦好啦,是口不择言,不过陛下这是什意思,你人还好端端在这,怎就下旨,说你久病缠身高烧不退,治几天也没救回来。”
“现在要王府办丧,害得你在大都露面都得遮遮掩掩。”
遂钰哪知萧韫下旨时间如此刁钻,像是故意等着他入城,才将南荣遂钰死讯通过内阁,告知南荣王府。
害得他只好匆忙回去换斗篷夜行衣,待万家灯火俱灭,才敢出门找潘谓昙。
营里见过他将士不少,偏在他露面后几个时辰内,倒像是故意引导什。
“朝中不少人问爹,和你走得近,是否知道什内情。”
遂钰:“内情?”
“南荣王抵京,四公子恰巧死在宫中,外头疯传皇族要和南荣氏撕破脸。”潘谓昙摊手,现在见遂钰情绪尚还平静,大抵是知道什内情。
反正御前行走差不多同皇帝穿条裤子,大约君臣商议好吧。
无论如何,南荣遂钰此时此刻,已是个死人。
遂钰:“烧粮草人底细查到吗。”
“身家清白,是个良民。”潘谓昙道。
话没说完,连他自己都笑:“保不准是徐大将军见你们王府不顺眼,以至这小小粮铺遭无妄之灾。”
遂钰挖苦道:“南荣王府要是下地狱,你潘家也难逃罪责。”
潘谓昙吹声口哨,双手合十作乞求状:“王府下十八层,潘家下八层,还请鹿广郡庇护等二。”
遂钰哪能想到潘谓昙胡话信手拈来,略清清嗓子:“良民?”
“能进大都都是良民,还在查,不过八九不离十,定是将军府所为。”潘谓昙肯定道。
“用经商数年经验做保证。”他又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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