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群,萧韫凝望着他发簪末尾,镶嵌着鸽子血流苏。
长相过分出挑人,去哪都会被侧目,亦或者是发簪昂贵,令不少人心生羡慕,想多瞧几眼。
萧韫愿意将这些目光当作后者。
当切开始出现不可控,便该立马矫正,防止横生枝节。
萧韫再度抬起方才想要接住遂钰那条手臂,只抬到胸口高度,手指自然地弯曲。
片刻,五指略微向前倾斜,指向人海最密集方向。
首领内监得令,立即带着众乔装打扮禁军跑去。
挤在人群中遂钰,小心翼翼地避开可能会撞倒自己陌生人,空气中弥漫着熟悉麦芽糖味道,还有几分酸涩,可能是哪里正在炒制新鲜山楂。
他四下观望,不远处路口突然爆发出阵欢呼,紧接着,火龙腾空而起,顶着瓷碗杂耍伙计,在同伴支撑下顶着摞碗表演各种动作,高声呐喊着遂钰听不懂方言。
天南海北百姓聚集于皇城,每隔几步便可看到疏通人流官兵,看穿着,应该不是巡防营人。
“每年负责城内安全兵,都是从各大营调拨来精英,今年世子入京,南荣军中也抽调部分轮值。”
萧韫很快跟上遂钰,不知何时,拥挤在遂钰身边人流被分散,三步之内只有他和萧韫站立,或许是稍微隔开距离,耳边哄闹也随之流逝许多。
南荣栩在京中也住段时日,但却并未提出带遂钰去西郊南荣军营地参观。
好在虽然同是武将之子,遂钰对军营向往并不深刻,甚至自,bao自弃地享受皇宫富丽堂皇生活。
比起在军营中跟着那群臭烘烘汉子同吃同住,遂钰更爱玄极殿里,那张柔软而又宽阔大床。
人啊……
遂钰想,果然由奢入俭难。
小时候过苦日子,便不想在回到那种食不果腹生活。
他抬眸,整个人被萧韫“保护”在身前。
皇帝后他半步,是恰巧好处能把控他行动距离。
两人前后,前头默不作声,后边脚步从容,若非被家丁打扮禁军包围,恐怕放入人群,也不会有人相信他们熟识,毕竟——
遂钰气质,看起来真和萧韫格格不入。
璀璨驱逐夜色,环顾四周,竟没有处暗淡。遂钰惊讶萧韫居然肯每年大手笔投入,耳边传来女人活泼欢快声音。
“这位老爷,元宵佳节出府游玩,要不要带枚发簪送给夫人。”
遂钰循声回头,身着绯色衣裳异域女子笑吟吟道:“这都是时下最新款发簪,公子若有心上人,也可挑枚相赠。”
遂钰哑然,指着自己,又看看萧韫,忽地噗嗤笑出声:“你叫公子,叫他……”
“没错,他是爷爷。”遂钰本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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