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韫:“擅自决定他人生死,世子有问过遂钰吗。”
声音太平静,南荣栩听不出萧韫语气中喜怒,但比起南荣王府,身为国之君,恐怕更没有权利左右遂钰命运。
“难不成如今幼弟困顿京城,是南荣府之过?”南荣栩寸步不让,反问道。
此话欺君,满室皆是瞧不见刀光剑影,萧韫讶异南荣栩为遂钰出头勇气,大过狂悖以下犯上之举愠怒。
毕竟,南荣王府蛰伏多年,若非时常恭敬谦顺,皇室早已扶持他姓军候防患未然。
“你们……”
遂钰虚弱声音忽然响起,竟不知在何时睁眼恢复清醒。
太医院妙手回春是假,房内有人唇枪舌剑你来往,吵闹惹得病患心烦是真。
南荣四公子心肝脾肺都是虚,连气都没力气生,声音轻飘飘,像是浮在云端。
“宫里药材比府中丰富,想来还是回宫修养最佳。”萧韫来得匆忙,身上氅衣未脱,与南荣栩对呛令他烦躁不已,时体温上涨,后颈已细密出汗。
南荣栩寸步不让:“军中军医应对皮外伤比太医院更熟练,陛下离宫已久恐怕不妥,臣即刻护送陛下回宫。”
“世子——”
“你们。”遂钰勉强睁眼,在兄长与潮景帝同样投来目光瞬间,无语道:“都给出去!”
他想对萧韫说滚,但实在提不起力气单独喊他名字。
萧韫二字,对他来说永远那沉重。
兄长对自己使用家法,无非是想让他想清楚,究竟是继续做皇帝身边走狗,还是回到鹿广郡做他南荣四公子。
南荣四公子有许多选择,代替兄长们照顾父母承欢膝下,或是从军守卫边疆保护百姓。
无论是哪个,于他而言都是不错人生。
遂钰眨眨眼,在兄长充满歉疚眼神中,勉强勾勒出个不算快乐笑容。皮肤在药物作用下,像是被烈火灼烧,他无法抑制那份痛觉,亦无法想象兄长那份难以言明愤怒与悲伤。
其实在没遇到萧韫前,即便跟在太子身边做陪读,遂钰际遇也没那好。
仍旧会被私自克扣食物,住着漏风房间,只是从馊饭菜变成没有油水,仅仅能填饱肚子糙米。
萧鹤辞更在意遂钰站在他身边,穿着是否体面,是否能成为他足够炫耀物件。
是啊,物件。
过足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日子,再度回忆起那段太学时光,好像其实也没什可报答萧鹤辞。
但情感太复杂,撕扯着遂钰摇摆不定立场,若非萧鹤辞救他,他会死在那个冬天。
若非萧鹤辞救他,他根本不会困在充满凛冽风雪大都。
即使塞外酷寒更胜筹,但那里有他望而不可及广袤天空。
萧韫比南荣栩离遂钰更近,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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