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遂钰!”南荣隋低声警告道:“注意分寸!”
“告诉,这是什场合!”
遂钰:“……”
他说不出来话,他意识几乎要被萧稚那张脸填满。而萧稚似乎也察觉到不同寻常注视,她疑惑地向周围望望,却在即将找到视线时被父皇叫住,萧韫垂头笑着对她说些什,遂钰从口型认出,萧稚答个是。
“昨夜陛下召你进宫,究竟是做什。”
自回京,南荣栩便直觉得遂钰不太对劲,疑惑与不解像是滚雪球般,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大,高高悬起心终于在此刻被雪球击中。
他猛地扯着遂钰胳膊将人塞进殿后供宾客休息暖阁,近乎粗,bao地把遂钰按在椅子里,十指收紧,指尖发白,语气如既往地冷静道:“遂钰,告诉大哥,你昨夜去玄极殿究竟所谓何事!”
遂钰后脊重重磕在椅背凸起弧度,强烈疼痛也没能让他恢复清醒,脑海中盘旋着无数张人脸,在笑,在哭,在懊恼,那是萧稚,是遂钰见过所有模样。
他棋艺,也是萧韫手把手在太学教。
萧韫说,棋道教人以谋划,即大权在握。
潮景帝并非不在乎萧稚逃跑,而是萧稚根本没有逃跑机会,她所有轨迹皆然于胸,自然不会对遂钰生气。
萧稚会回来,或者说,他定会让萧稚回来。
“这算什?”遂钰垂着头,自嘲道:“入幕,登台,当是戏子吗?”
“他当是戏子吧。”
遂钰沉沉笑出声,肩膀筛糠似地抖,只是笑,也不再说话。
可笑声又渐渐地像是在哭,他眼前光被兄长挡着,南荣栩用衣袍为他撑起片无人可见荫蔽,他能压着声音,不被任何人窥探,放肆地哭。
南荣栩将帕子从遂钰手中抽出来,拧着眉,点点地将沾满血渍地方合上,用干净那面擦拭遂钰眼睛。
南荣栩说:“不能说也没关系,以后能告诉大哥时候,大哥会洗耳恭听。”
早先在城门前见遂钰,御前行走衣着不凡,眉眼间凌厉与极其神似皇帝冷漠,令南荣栩不得不侧目,甚至在之后很长段时间,他都曾远远观察过遂钰。
深幽宫禁内,究竟是怎样经历才能造就现在遂钰。
这幅难以言明不适感,像是层坚硬外壳,死死包裹着遂钰,无论何时都不见褪下。
他举动,像是故意,又好像无心,寸寸带着不动声色算计。
这哪里是个才刚长大不久孩子心性?
此刻遂钰哭得叫人心碎神伤,倒让南荣栩上不来下不去那口气顿时松快,这不还是个小孩子,高兴会笑,不高兴会哭,生气还会闹上闹。
南荣栩是南荣王第个孩子,万众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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