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你将涉案人员羁押至大理寺听候发落。”
遂钰:“是。”
皇帝与朝臣之间摩擦不可避免,便需第三人到场缓和,他们都需要个台阶,遂钰便是这个递台阶人。
只是他不明白,为何此次将押送通敌疑犯任务交给自己。
不该是察觉西洲动向世子吗?
待群臣离开后,遂钰立即问道。
萧韫仍气在头上,语气比平时冲点,冷道:“难不成朕下每道旨意都得特地解释给你听吗?”
遂钰乐,好笑道:“不听就是,走。”
皇帝愣愣,没想到今日遂钰没给他脸色,遂钰将案台中需要送去刑部奏折收拢好,正欲离开时,陶五陈连忙端着羹汤堵在门口挽留道:“公子,公子吃这碗再走吧,更深露重,万冻着就不好。”
“让开。”遂钰冷眼。
“回来。”萧韫说。
“陛下让回来便回来,是什,狗吗?”遂钰今日本就心情不佳,现下又觉得萧韫不可理喻,抛手中奏折刻薄道:“萧韫,你凭什把气撒在身上?”
“他们惹你生气,可没有。若非大哥及时察觉,你六部和内阁都还蒙在鼓里。”
“大都在禁军森密看守下漏像筛子。”
“好好查查你禁军吧。”
遂钰端起陶五陈托盘中羹汤饮而尽,随手指个小太监道:“你,把这些都捡起来。”
“想必陛下气在头上也不想见微臣,臣不打扰陛下处理政务。”
这些奏折你该送给谁便送给谁,今日小爷也不高兴,御前行走差事谁爱做谁做。
“南荣遂钰!”
萧韫自知不该把气撒在遂钰身上,略闭闭眼,缓和语气道:“朕只是……只是气昏头,回来。”
“回来陪朕,陪吃点东西。”
他用“”自称。
皇帝绕过屏风,陶五陈适时带着宫人们回小厨房准备膳食,四下寂静,遂钰面颊感受到冰凉湿润后,听萧韫说:“又下雪。”
雪花随风吹进书房内,遂钰抹把脸颊雪水,道:“还是别让大哥冒雪进宫,能明日再宣召吗。”
“世子乘马车,哪能遇见风雪,倒是你今年本事大得很,天寒地冻策马也不肯穿厚些。”
自从萧韫教遂钰马术允他皇家马场随意进出,遂钰闲来无事便往马场中钻,更与善于御马禁军把酒言欢。如此这般,来往大内便更不用马车。平时乘坐马车是因骑术不佳,如今有纵马本事,恨不得整天待在马背上不下来。
遂钰也只是随口问,西洲事关重大,什时候召臣子进宫都是应该。
他耸肩装作没听清,低声说:“叫小厨房多做几道。”
萧韫不知道遂钰傍晚那顿也没吃好,饭桌上见遂钰埋头吃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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