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遂钰以为迎接自己该是龙威,甚至已经做好承受后果准备。
然而萧韫掌心落在他头顶,仿佛片轻柔羽毛,男人反常态,柔和道:“朕知道这有些难,但你是南荣遂钰,别人做不到事,南荣遂钰定能做到,不是吗?”
南荣?
遂钰讥讽道:“陛下何时将当南荣遂钰看待。”
有什样主子就有什样奴才,那些奴才也跟着陶五陈叫他遂钰公子,甚至更多时候只叫公子。
这都是萧韫功劳,他想让南荣遂钰彻底变成没有姓名,只知道依附他生存菟丝花。
遂钰深吸口气,长舒出来时候,胸腔随着身体微微颤抖。他眼底映着满院光,四周夜明珠如繁星般遍布,将整座庭院映衬恍如白昼。
这是遂钰及冠礼后,萧韫送给他礼物。
萧韫在某种方面,算是极其不错情人。
他对待自己感兴趣小玩意,乐于无所不用其极地讨好,直至他失去继续探索兴趣。
遂钰轻轻捧起摆在水边琉璃灯罩中夜明珠,回身骤然松手,夜明珠径直坠入水底,微弱光在清澈见底温泉中潋滟。
皇帝像是遂钰小心翼翼捧起夜明珠般,用湿润手掌托起遂钰身体,好让他能低头看到他脸。
“遂钰,历任御前行走可转至朝堂升三品,用不多久,你也能够在大都中搅弄风云。”
“大都世家众多,陛下怕是忘后宫中贵人们,她们不是省油灯。”遂钰慢条斯理地帮萧韫整理紧贴在他脖颈长发,微微俯身,唇与唇距离保持在毫厘之间,皇帝身上檀香沁入鼻翼时,遂钰骤然感受到萧韫瞬间收紧手臂压迫感。
胸腔紧密相贴,他对皇帝说:“萧韫,你是个疯子。”
尚在情欲中人,自然能许以位极人臣。
然而这份热情能保持多久。
日,两日?
还是月余?
皇权像是座不可逾越山,压遂钰喘不过气。
他小心翼翼地在萧韫与后宫之间周旋,最终还是无可奈何地卷进皇室纷争。
和亲或是起兵,朝野上下乃至于民间,甚至是才学会百家姓孩子都忍不住闲时听大人们讨论几句。
然而公主府却自始至终未被人踏足。
内阁六部三缄其口,无人愿做冤大头,眼见着皇帝越来越坐得住,聪明便已明,这差事是有人领。
御书房议事至深夜,群臣散去时,首辅特地放慢脚步走在最后,遂钰有文书要送去大理寺,快步从殿内走出正欲前去禁军营里借用快马,眼前闪过道阴仄仄影子,他下意识后退半步。
首辅:“南荣大人。”
遂钰:“……”
“首辅大人可还有要事禀报陛下?”遂钰迅速整理好被吓得心脏狂跳不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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