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即使是看看他们书写也是好。
唯有见到他们笔迹,他才觉得自己在这个世上是真正有家人。
遂钰看着萧韫拧着眉,手背抵着额角,闭眼似乎是在沉思着什。他想想,招来越青轻声道:“去找陶公公,给陛下送盏参汤进去。”
不多时,陶五陈带着宫人将参汤呈上来,也给内阁诸人准备茶水。
他用手挡住嘴,在萧韫耳边说些什,萧韫诧异地朝着屏风这边望过来。遂钰端坐在椅中,抿唇收紧五指,他知道待会萧韫就会叫他出去,将暂时商议好旨意传达给各部。
而明日天不亮前,就会有人快马前去五公主封地请公主回宫。
内阁离开御书房后,皇帝将遂钰从屏风后叫出来,遂钰平静地看着萧韫,萧韫对他说:“过来。”
遂钰自觉地绕过御桌,来到皇帝身边坐在萧韫腿上。
萧韫将奏折推给遂钰,道:“西洲送来,你可以看看。”
“涉及机密,臣不敢。”遂钰敛眉谨慎道。
萧韫:“陶五陈告诉你便是全部,你道朕这等着不去歇息,不就是为看看你父兄字。”
遂钰当即接过奏折,打开同时问:“这次是谁写。”
“南荣王。”
“……”
遂钰啪地合住奏折,他将奏折放回原处。
萧韫太阳穴处血管跳跳,注意力高度集中以及内阁坚决令他疲倦,他半倚在龙椅中,透过明亮烛火观察着眼前这个小家伙表情。
遂钰先是惊诧,而后面色闪过丝惊恐,眼中慌乱马上就要溢出来。他像躲避蝗虫般,用另外奏折覆盖南荣王亲笔。
但他又很快露出期待,他想看父王字,只是太过突然不知道该如何表达。
萧韫从遂钰这里,看到人世间绝大部分常见神色。
少年鲜活而明亮,而这份明亮只独属于他。
遂钰下定决定打开奏折,逐字逐句将父王亲笔阅读。字如其人,见字如面,他迅速从苍劲笔触中构建位伟岸将军形象,那个形象与他曾见过父王背影重合,他激动地揉揉眼睛,眼泪止不住地落在奏折之中洇湿墨迹。
怎好好看着奏折忽然哭起来,萧韫没想到遂钰会哭,额前伤还没好,倘若将伤口崩开又得受罪。他连忙用帕子为遂钰拭泪,然而遂钰喉头滚动,忽然伸手给萧韫拳。
“混蛋萧韫,要你死,要你死!”
遂钰哭道。
“这个御前不做,你把丢去永巷,丢去乱葬岗,萧韫!你这个混蛋!”
奏折之中是南荣王陈述,但难免有汇报百姓伤亡之实。伤亡呈递文书之中,南荣军向来根据事实从未谎报,遂钰是看百姓伤亡人数与惨状才忍不住哭,自然,也有思念父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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