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天,沈止玉都没再见骆寻风,晚间泡完脚也不让他揉,回房坐在床上自己揉。可他平日里都没注意过骆寻风是怎揉,只能乱捏乱按,最后手都捏酸,双腿还是不舒服。
门外响起敲门声,沈止玉问道:“谁?”
“止玉,是。”骆寻风说道。
沈止玉冷冷道:“睡。”
“给你揉揉腿你再睡,好不好?”骆寻风道,“会儿就好。”
“不用。”
门外没动静,沈止玉以为骆寻风走,抱着腿坐在床上发呆。
忽然“哐”声,骆寻风破窗跳进来。
沈止玉:“……”你敢砸窗户?
骆寻风忍着沈止玉冰刀子似目光,走到床边坐下,道:“陆前辈说过,泡完脚不揉,你会难受。”
沈止玉:“不会。”
骆寻风不信,伸手去给他揉腿,“那也要揉。”
“你……”沈止玉气得要把腿抱回来,却抢不过骆寻风,“你放手!”
骆寻风没放,掌心贴着他小腿,缓缓地揉着。
腿上酸胀感缓解不少,沈止玉却气得靠在床头不说话。
骆寻风帮他把腿仔仔细细按揉遍,而后抬头,发现沈止玉已经靠着床头睡着。
这早就困?骆寻风看着他想,这熟睡模样,倒是跟今日清晨没什不同,只是清晨时还会拉着他手去捂耳朵,现在怕是只想砍他手。
凶点。
可凶归凶,还是好看。
骆寻风轻声笑,想起第次见到沈止玉时,也是这般感叹。
那时,他初到耘州城,在“十里醉”喝大坛梨花白,醉醺醺地走到湖边,看见棵粗壮树,便爬上去睡觉。
可睡到半,被阵喧闹声吵醒。
个披头散发人犯匆匆跑着,后面跟着几个衙役,大声喊着:“站住!”
这时,湖边有艘船靠岸,个小孩推着个白衣公子上岸。那公子听见声音,转过头来看。
三四月春风又轻又软,吹得嫩绿枝叶摇摇晃晃,骆寻风晕沉沉地靠着树干,在浓烈酒气中,骤然撞见最撩人春色。
真好看,他想。
那人犯跑得太急,刹不住脚,眼看就要撞上那公子,骆寻风急忙扑过去,却个没站稳,扑那公子腿上。
身后那人犯猛地撞上来,骆寻风又个不稳,抱住那公子腰。
然后,他就听见身后声惨叫,那人犯被条软鞭缠住脖子,甩出去好远。他还没缓过神来,那软鞭又猛地缠上他脖子,把将他甩入湖中。
“咳咳咳……”他在湖里呛好几口水才爬上来,而那公子已经不见,只剩下几个衙役跟那人犯在打架。
骆寻风也不知怎,顿时心里不舒坦,拖着湿漉漉衣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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