骆寻风脸呆滞。
沈止玉收回手,说道:“瘦。”
“没没没有,”骆寻风磕磕巴巴道,“每顿都吃两大碗饭”
沈止玉:“这多?那以后不留你吃饭,养不起。”
骆寻风:“那少吃点?”
沈止玉偏过脸去,肩膀似乎还抖下。
骆寻风去扯他袖子,“你笑话?”
“没有,”沈止玉顿顿,转过脸轻声说,“知道,你是太累,姚松,承阳王,那多事……”
骆寻风忽然想起今日姚松骤然发怒时说那番话,“止玉,姚松在害你之前,可与你们有什过节?”
“应当没有,”沈止玉皱眉道,“他是二叔在山上打猎时遇到”
那年,沈止玉十岁,他二叔沈北酌上山打猎,遇到被野兽抓伤姚松。
姚松孤身人,说自己无处可去,想跟着沈北酌。沈北酌本来不愿,可他痴迷于斗蛐蛐,姚松又对此十分擅长,欣赏之下,便把他带回流云山庄。
姚松精明能干,连沈止玉父亲沈负石也对他颇为赞赏。后来,沈负石和沈北酌相继去世,十七岁沈止玉接下庄主之位,姚松也成副庄主。可两个月后,这个在流云山庄待六年人,却骤然对沈止玉出手。
“奇怪,”骆寻风沉吟道,“他今日说,是沈家欠他”
沈止玉道:“曾与师父出去过几年,或许是这期间,发生什?”
骆寻风想想,忽然问:“直挺好奇,你与穆前辈性子相差甚大,怎会成师徒?”
沈止玉沉默会儿,说:“爹跟他打架,打输,把卖给他。”
骆寻风:“”
*
冯安失踪后,承阳王更生气,把王府护卫也遣出来找人。
骆寻风毕竟是耘州捕快,每日带着人装模作样地满大街跑,跑来跑去都跑不出条街。
这天,他又照常带着衙役出来“找人”,路过耘州最大酒楼时,看见个人在楼内靠窗位置喝酒吃肉。
骆寻风觉得有些眼熟,想大半天,终于想起来,这是方府家仆,血灵芝被盗那天,说夜里看见有黑衣人翻过屋顶跑那名家仆。
可个家仆,怎有钱来酒楼,还喝酒吃肉?这状元楼是出名贵,骆寻风来耘州城三年,都没来过几次。
这时,对面来承阳王府人,骆寻风让名衙役盯着那仆人,自己带着其他人又去“找人”。
晚些时候,跑天骆寻风回流云山庄,把发现方府那名仆人在酒楼喝酒事告诉沈止玉。
“后来,他又去赌坊赌钱,输不少,还去花月阁听曲,”骆寻风道,“他个下人,哪来这多钱?”
“挥霍无度,应当是横财……”沈止玉说完,发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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