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才慢半拍察觉出不对,她刚才太紧张,全服心神都被握在她腕上那只手夺去,现在才反应过来——
他为什会知道她有带碘伏棉签习惯?
周安然又拿个创口贴出来,折回场边。
陈洛白已经在靠边第二个休息座椅上坐下,最旁边还空个位置,像是给她留。
周安然在他旁边坐下,看见手肘到手腕都片湿润,估计是拿水冲下伤口。
没之前那股担忧冲动上头劲儿,周安然也不敢再当众去握他手,她抿抿唇,顶着身后落过来目光和旁边法学院球员八卦眼神,轻着声:“你把手转过来啊。”
陈洛白垂着眼皮,看她耳朵红得都快滴血,脑袋都快埋到他手上,到嘴边想逗她话又咽回去,乖乖把手肘转过去。
周安然折断棉签头,棉签管子里碘伏瞬间落到另头棉签上,只是到底怕不好掌控力度,她咬咬唇,还是只手先轻着动作握住他手腕,另只手拿着棉签落到伤口上。
然后听见他很轻地“嘶”声。
周安然抬起头:“很疼?”
陈洛白目光从她轻轻握在他腕上小手点点缓缓往上移,最后落到她脸上,对上那双干净漂亮眼睛。
他喉结不受控地滚两下,视线撇开,秒后,又移回来:“不是疼。”
周安然愣,刚想问他不是疼是什,就听见他声音又响起。
“还不擦药?”
“想多握会儿也行。”
说到后句时,语气已经多打趣笑意,脸上也多几分似笑非笑打趣有些玩味神情。
周安然脸又开始烧起来。
她低头不再理他,轻着动作帮他把药擦好,秒不多待似迅速收回手。
陈洛白勾唇笑下:“创口贴呢?”
周安然:“……”
看他还有心思欺负她,估计也不怕疼,创口贴有什好贴。
但是……
外面天气冷,等下比赛打完他肯定要加衣服,摩擦到伤口也不好。
周安然抿抿唇,还是低头又轻着动作帮他把创口贴贴上。
贴好后,她心里仍有疑惑,忍不住还是又抬起头,很轻地问:“你怎知道平时会带棉签和创口贴?”
陈洛白感觉被她碰过那只手臂仍在发痒,路痒到心口:“你说呢?”
周安然指尖颤:“你那天……看清是?”
“没有。”
陈洛白垂眸看着她又颤得厉害眼睫,脑中忽然回想起那晚他稍稍抬头时看见那双又细又长腿,和黑色裙摆下白得晃眼肌肤上那颗黑色小痣。
周安然又怔下。
没看见,他为什会知道?
出神间,男生倏然靠近过来,声音这次是真真切切贴在她耳边响起,他呼吸间热气几乎烫到她耳廓。
“要是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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