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从祯约定时间快到,他不想迟到。
从酒吧出来,往路口走,看见停在路边车,颓然状态扫而空,小跑过去拉开车门。
段从祯坐在里面抽烟,看他来就把烟掐,扔给他两粒巧克力。
手忙脚乱接下来,即鹿笑下,小声道谢。
车子开进心理医院,段从祯把安全锁开,却没有下车意思,望着即鹿茫然眼神,微微皱眉,“要跟着?”
即鹿看他像是不愿意,微垂眼角,改口,“不用。”
盯着他看会儿,段从祯解开安全带,啧声,“没你活得下去?”
即鹿没说话,却是悄悄勾起唇角。
进诊室,即鹿坐到沙发上,望着熟悉医生,有些不安地绞着手指,足尖挪动,副忍受高压,随时都要跑样子。
段从祯垂眼,伸手摸摸他颈侧,当做安慰。
看见男人格外具有操纵性和压制感行为,医生眼神黯淡瞬,手里笔也僵下,礼貌地笑笑,“这位……”
“姓段。”段从祯说,抬眼看着他。
“段先生,能请你先去外面坐下吗?”医生客气委婉地说。
“为什?”段从祯脸坦然,大有拒不配合意思。
“因为心理咨询是非常隐私事情,”医生脸色也有点难看,观察着即鹿神情,却发现他并没有任何反应,反而十分依赖男人意思,“如果真有需要,你再进来,可以吗?”
段从祯思忖下,不知道在想什,过会儿,还是大发慈悲地不再为难,拍拍即鹿冰冷手背,“外面等你。”
即鹿下意识伸手扯他衣袖,却抓个空。
诊室只剩下两个人,即鹿显得有些焦躁,皱着眉,伸手端起杯子捧着,小口喝着。
“即鹿,这段时间过得怎样?”医生看着他,捏着笔,不确定地问。
“还好。”即鹿还是那个回答。
“具体点呢?”医生追问。
“想拿药。”即鹿打断他,急切地说。
“即鹿……”医生眼神恍下,瞥眼紧闭门,声音有些担忧,“你能不能告诉,那个人跟你是什关系?”
“这个跟病没关系吧?”即鹿眉峰紧蹙,手里杯子捏得变形。
“你生活环境,对你病有很大影响。”医生放下手里东西,坐近些,却发现即鹿鲜见地有点排斥,不动声色地往后退。
注意到他变化,医生眼中闪过丝错愕,“你……”
“段哥不喜欢离别人太近。”即鹿咽咽口水,抬手隔开定距离,“就这样,就好。”
“他这说吗?”医生皱眉,声音有点严肃,“他不准你社交?”
摇摇头,即鹿答,“他没说过。”
段从祯从没说过限制他社交话,只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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