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声音低沉而轻,如同自言自语般,即鹿毫无意义地重复着,目光凄切无神,落在冰冷地板上,如同被挖去般。
“不是故意……”
他不是故意要伤害别人,看着那些人受伤甚至死亡,他绝对没有从中获得任何点,哪怕点点快感。哪怕那个人是曾经折磨他那久男护士。
他并不是个残忍人。
即鹿发誓。
他只是不知道为什事情会变成这样。
明明与段从祯再次相见,还能像这样待在他身边,他已经很满足,可看见段从祯身边那些男人,他控制不住自己不去嫉妒憎恨。
他本意绝非伤害任何人。
但冲动上脑刹那,就像是甩开所有理智,把油门踩到底,丢方向盘般无法抑制,他知道自己在做什,也知道会有怎样后果,但他停不下来。
看着祁然血肉模糊倒在血泊里,他不害怕吗?
看着秦羽车子冲到江边,他不会担心吗?
他点都不介意活在内疚和痛苦中。
他只是希望段从祯能得偿所愿。
即鹿不知道为什,明明他什也没做错,可每次都事与愿违。
他不想撒谎,这个世界上他最不想骗,也不舍得骗就是段从祯。
但他好像什都做不好。
·
段从祯没有放他,因为他不肯承认错误,然后就出门,直到晚上也没回来。
夜里降温,即鹿混混沌沌地靠在角落里,每次昏睡过去,总会梦见往事,掺杂着似幻非幻虚拟,让他分不真切。
他看见那个路人女儿,长久地坐在床前,满脸憔悴地照顾截瘫父亲。
他看见男护士从楼顶坠下,遖颩连声惊呼都没有发出。
他看见玻璃房子里,数不尽跟他穿着同样衣服人,被推进去,抬出来,再也没见过。
他看见场大火,熊熊燃烧,他就站在其中,火苗舔舐他每寸肌肤,疼痛,惊惧,却躲不开。
他感受到双温暖手,轻轻覆到他额头上,带着怜惜眷恋,熟悉气息霎时将他包围。
“段哥……”
即鹿快要哭出来。
他好想告诉他,他知道错,想要乞求他原谅,可是喉咙在烧,脑子在极速升温,胸口如同压着大石头,怎都喘不上气。
“斑比……”
他听见有人轻声唤他。
而后,脸颊边手掌蓦然变得冰冷,如同钳子般,紧紧掐住他脖颈,用力得快要拧断。
“……你很喜欢看人出车祸,是吗?”
·
猛然惊醒,外面天已经大亮。
段从祯晚上没回来。
即鹿动动身子,喉头痒,剧烈咳嗽起来,整个胸腔都在颤。
脑子片混沌,高热下意识也不清不楚,耳边嗡鸣阵阵,张张嘴,发不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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