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语刚落,整个客厅都寂静无声。
段从祯手腕微顿,缓缓偏头,看向桌边面色平静得可怕人。
“你说什?”段从祯声音沉下,带着点微颤错愕。
“说他出轨!”即鹿难得吼出来,毫不畏惧地盯着他,眼神冰冷而漠然,如同泉水般,湿漉又清澈,却再也没有以往纯粹,反而添上可怖淡漠。
“你以为祁然是什好东西吗?你以为他对你很忠诚吗!?”即鹿从椅子上站起来,步步逼近,用前所未有音量与他对峙,“他直跟秦羽纠缠不清,你没发现吗?祁然直在骗你!懂吗?!”
即鹿声音本就不算明朗,大声说话更是显得单薄而颤栗,快要哭出来似。他定定地望着段从祯,脸颊因着剧烈情绪波动而微微泛红,眼睛里蓄着生理泪水,好像下刻就要掉眼泪。
眼神却那偏执,厌恶,而绝望。
那是段从祯从来没有见过眼神。
沉默片刻,段从祯眼中闪过丝不易察觉惊诧,缓缓抬眸,望进即鹿眼睛,“所以秦羽意外,是你干,对不对?”
声音不大,甚至比之前还要沉静,却让即鹿猛地顿。
眼中流露出瞬间慌乱,好像被戳破般可怜,旋即恢复过来,即鹿抿着唇,毫不退缩地盯着他,声音颤抖,却坚决,无比冷静。
“从来没有碰他。”
“问秦羽车祸是不是你做!?”段从祯骤然拳砸在桌上,被他避重就轻态度彻底激怒。
“没有碰他!是他自己撞上去!”即鹿更大声地吼回去,双目通红,仍旧固执,似乎是从牙缝中恶狠狠地挤出字句,“他活该去死。他——”
话没说完,整个人撞到墙上,几乎被掐着脖子拎起来,足尖都快要悬空。
即鹿脖颈窒,生理泪水顺着眼角滑下,喉咙被掐着,溢出剧烈咳嗽。
“即鹿。你很喜欢这种玩弄别人生命感觉,对不对?”
段从祯攥着他领子,把人抵在墙上,虎口缓缓收紧,声音低沉而颤抖,带着难以言喻愠怒和厌恶。
放在以往,即鹿早就不说话,甚至是在段从祯刚开始表现不悦时候,就早早识相地噤声,不再激怒他。
可今天是个例外。
即鹿被迫仰头,后脑勺抵在坚硬墙壁上隐隐作痛,喉中不断干呕,这人也没有放手意思。
眼睛渐渐模糊,意识却点点清醒,即鹿好像又回到那个遥远而惊险夜晚。
耳机里传来同伴焦急声音。
“小鹿,定不能让他跑!”
“他要是跑们就全完!”
面前男护士惊慌失措,慌不择路地逃窜,“即鹿,杀人是犯法!你把刀放下,就不报警!”
即鹿脚步顿,眉梢微挑,露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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