推开房门疾步走出来,即鹿踉踉跄跄地扶住护栏,微微躬下身子,大口喘气。
刚刚他还真……大胆啊。
本来只想过来看看那个可怜男人到底是如何落魄,没想到反被祁然讽刺通,脑子热,即鹿想都没想,抬手掐住那人脖子。
这种事,要是让段从祯知道,未必能轻饶他。
可本就是祁然有错在先,段从祯不知情,那总得有人来做这个恶人。
手掌冰冷,攀着墙面,待到那阵濒死惊恐感褪去,即鹿才匀口气,缓缓敛下神色,慢慢从墙边站起来。
手还在抖,他控制不住。
跑下楼,拦出租车,刻也不停地往家里赶。
段从祯已经回来,进门瞬间,即鹿就看见倚在沙发上咬苹果人。
段从祯懒洋洋地倚在沙发里,两条长腿交叠,搭在玻璃茶几上,电视大屏幕正播放着《死寂》,镜头刚好扫过排排人偶。段从祯面色平淡,目光不起波澜,好像正在看不是恐怖片,而是下饭综艺。
“哪儿去?”段从祯听见开门声,转头瞥他眼,又收回视线。
“……去医院送东西。”即鹿偏头,“不是你让去吗?”
段从祯拿着苹果手顿顿,就那静静地悬着,而后慢慢回头,抬眸盯着即鹿眼睛,目光尖锐,带着轻微不满,声音平淡却强硬,“不要反问。”
“对不起。”即鹿垂首,从善如流地道歉,轻轻耸肩,“是你要去城南糕点店给祁然买甜品,就去,回来晚真是不好意思。”
段从祯依然看着他,突然笑,“不好意思斑比,请问你是在阴阳怪气吗?”
“没有这个意思。”即鹿摇摇头,尽量让自己声音听上去柔软些。
“哦,还以为只有那些又蠢又贱实验员会在私底下这阴阳怪气,好样,现在回家还要受你气是吧?”
段从祯重重地将半个苹果放到桌上,站起身来,满脸阴沉地往书房走。
“段哥,没那个意思。”即鹿被指责得有些茫然,不知道他为什突然就生气,“不知道你今天心情不好。”说着,伸手扯住他袖子。
“少假惺惺!”猛地挥手甩开,段从祯头都不回,“哐”声在他面前摔上书房门,讥讽又刻薄话从门内传来:
“还以为你跟他们会不样,看来还是高看你。”
即鹿默不作声地把饭做完,摸出手机问李捷,今天在实验室是不是发生什。
【啊……实验员出差错,段哥训孩子而已,没什大事。】
即鹿微微皱眉,抬头看眼紧闭书房门,心中微叹。
【怎?他又发脾气?】李捷又问。
即鹿不想跟他多聊自己跟段从祯事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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