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杨最近请假,说是家里父亲病重,想回去看看,就拜托即鹿帮他代几天班。
这两天几乎从早到晚都只有即鹿个人待在「暮色」里,好在工作不忙,只有特定时间段客流多点,其他时候还是很清闲。
或许是研究所和医院事多起来,段从祯天天早出晚归,两人基本断联系,即鹿起先还会偶尔发过去几条消息问问他有没有按时吃饭,石沉大海之后,他也很识相地没有再打扰。
如果段从祯想让他知道话,会自己告诉他。
上午酒吧客人不多,即鹿找凳子,给自己温杯牛奶,坐在吧台边看手机。
消息栏刷新好几次,都没有新消息进来,即鹿垂眼,望着反光吧台出神。
明明知道段从祯主动联系他概率很小很小,却还是忍不住期待下。
就算是有什事情,他应该也不会告诉自己,毕竟在段从祯心里,任谁都比他识趣。
陶映温柔体贴,祁然活泼嘴甜,李捷优秀出众,无论是情人还是友人,床上还是床下,即鹿都排不上号,更没什资格成为段从祯“首选”对象。
自从上次吵架,即鹿就很害怕段从祯还是觉得自己不关心他,有时间就嘘寒问暖,在家里也样,段从祯到家前放好洗澡水,出门上夜班之前还要把衣服洗。
明明是他要求自己关心,现在即鹿事无巨细做到,段从祯却又开始冷淡下去。
好难取悦男人。
趴在吧台上,即鹿打个呵气,望着杯子里泛着淡淡奶香牛奶,突然醒过神来,趁热把它喝掉。
最近几天,过得有些战战兢兢,因为他药吃完。
小药瓶已经见底,他也没有再去看医生拿药,自从从东青山出来之后,看医生都成种奢侈,和下意识抗拒。
在东青山经历切,都让他打心眼里畏惧那些穿白大褂人,他们亲切,和蔼,看上去比任何人都正常,可是做出事却令人胆寒。
他不想去看医生。
但是也不能不吃药。
这几天,他直都如履薄冰,睁眼就陷入无限担忧和恐慌,害怕自己会突然发病。
急性惊恐发作往往没什前兆,看着电视,擦着杯子,甚至上秒还在跟段从祯说话,下秒就蓦然陷入濒死边缘。
最让即鹿感到害怕,不是惊恐发作下意识不受控制地崩溃,而是在他精神正常时候,还要时刻担忧下秒自己会不会随时发疯。
还不如当初死在东青山,死在那些人冰冷实验台上。
可是,如果那时候死,也不会有机会再见到段哥。想到这儿,即鹿又突然有些被安慰到。
还好自己命大,否则就真见不着面。
不知道段从祯会不会为他难过。
即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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