刹那间,全身血似乎都往头上灌,将军额上青筋,bao起,眼底都泛着猩红。
他不知道自己是怎冲过去,也不知道自己硬生生掰断李长屿手腕,又把抱起沈牧。
他脑子里只剩下个念头——太医,要找太医,他书呆受伤,要找太医……
太医,太医在哪……
他发狂似抱着人跑着,仿佛周遭切都被剥离,天地之间惨白空荡。
像是空白到尽头又生反扑,脑袋里骤然撞进七零八落记忆片段,幕又幕,铺天盖地……
他看见,他书呆白着张脸问,司徒将军在哪?
将军,皇上有谕……
又似有千军万马,尘烟滚滚,书呆抓着他手,坚定道,沈某愿与将军共进退……
又转,书呆笑着说,将军,沈某新得两坛陈年梨花酿……
他说,将军,沈某介书生……
他说,司徒……
怕你出事……
阿越……
“阿越,阿越……”将军脑袋胀得厉害,分不清回忆和现实,许久才从片混乱中回过神来,听见沈牧在喊他。
沈牧双手握着匕首,血淋林,手松,匕首掉落,鲜血染红白衣。
“书呆,别怕,”将军抱着他急匆匆地跑着,“不怕,们去找太医……”
“阿越,没事……”
“对,没事,”将军自言自语般喃喃道,“没事……”
“只是硌疼。”
“不疼,会儿就不疼,不……”将军终于愣愣地停下来,茫然地看着沈牧,“硌……硌疼?”
沈牧伸手从怀里拿出个东西——是将军给他求子锁,上面”福“字还凹块。
“匕首扎锁上,”沈牧解释道,“只是被硌疼。”他锁本来挂在脖子上,但将军夜里又是摸锁又是摸他肚子,还脸傻笑,他心下疑惑,今早取下来仔细看半天也没看出什,就随手放怀里。
没想到,李长屿临死反扑,竟想要他命。
更没想到,怀里银锁恰好挡住匕首。
将军仍然愣着,“那血……”
沈牧抬手给他看,“是手上血沾上去……”
将军像是突然被抽光力气,直接就跪地上。
“阿越,”沈牧看他白着脸,心都发疼,“没事……”
将军猛地搂紧他,把脸埋进他颈窝。
有温热液体淌在沈牧颈间。
“阿越……”沈牧抱紧身上发颤人。
将军哭。
沈牧没见过将军哭。
谁也没见过。
兵临城下,命悬线,将军从来流血不流泪,甚至还要骂那被吓哭新兵没出息。
那新兵大概打死都不会想到,他们凶神恶煞将军,被个书生染血白缎衣吓哭。
“是娘在保佑你……”将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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