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牧又做梦。
他又梦见那年归京途中,生病畏寒自己在昏沉难熬之际闯入怀抱,结实而温暖。
他不是第次生病,却是第次在这样寒意入骨之时,有人拥他入怀。
他独自人走太久,久到夜幕晨光交替对他而言都太过漫长,即使后来入朝为官,也总要在睡觉时点着盏灯。
他在迷迷糊糊中像溺水之人抱住浮木而不肯撒手,醒来却发现那人把他紧紧捂在怀里,自己热得额上都发汗。
他想,这人怎这傻,给他多盖床被子不就行,自己都热成那样还怕他冷,要是他风寒未愈,难不成还要直捂着他?
他想着想着自己都笑,看那人额头汗,想抬手去帮他擦,却刚动将军就把他搂紧,在半睡半醒中呢喃着,没事,不冷不冷……
真傻,他靠着将军胸膛,哭笑不得地想,却止不住鼻间骤然涌出酸意……
这夜温暖,成他此后三年最为贪恋记忆,在每个寒风呼啸夜晚造访他梦境,直到阴差阳错,温暖成炙热,他才知道,那人同样经年情深。
可他没想到,场意外,让他得而复失,切又成梦中泡影。
但今夜梦里怀抱却似乎格外真实,温暖而熟悉,沈牧忍不住抱着蹭蹭,喃喃地喊声:“阿越……”
秋夜静谧,惟有虫鸣悠悠作响。
许久,帐内有人轻声回应,“嗯……”
天光乍亮,沈牧缓缓睁开眼。
他怀里仍旧抱着将军衣服,只是衣服被压得有些皱。
肯定是睡着时候压到,他闷闷地想。
他下床去洗漱,没注意到营帐后面,有人轻手轻脚走开。
这是秋猎第天,皇帝率群臣射下第只猎物后,众人便可分开自由狩猎。
周烈兴冲冲地建议将军去北面,“老大,听说那边猎物多!”
将军没答应,左右看看,没发现沈牧,“你知道沈书呆去哪吗?”
“哦,他刚才被吏部侍郎孙期拉去东面,”周烈说,“听说禁军头领张骁在那边猎老虎。”
“什?!”将军吃惊道,“猎老虎他还敢去?!”
周烈:“没事,他们这些书生就是在外围看看……”话还没说完,将军就骑着马跑远。
将军骑着马赶到东面时,就看见群人围在那里拍手叫好。
他目光在人群中转转,眼就瞧见骑着马混在人群中沈牧。
只是,沈牧身后,还坐着孙期。
将军郁闷不已,为什这两人要骑匹马?!
他沉着脸驱马走过去。
孙期正滔滔不绝地夸着张骁,“张大统领果真英勇,莫说这只虎,两只都不在话下……”然后,他就听见将军问:“你们两个怎骑着匹马?”
“司徒将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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