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牧醒来时，天色已经有些晚
。
他躺在床上，将军坐在床边看着他，
见他睁开眼，又赶紧挪开目光，“咳……醒？”
沈牧从床上坐起来，抬手揉揉额角，感觉脑袋还是晕沉沉
。
将军问：“还晕？”
沈牧晃晃脑袋，强装清醒道：“没事。”
将军怀疑道：“真没事？”
沈牧点点头。
将军转身往门口走，“那回去吧。”
沈牧跟上去问：“孙侍郎呢？”
“他家里人来寻，先回去。”将军想想，问道，“你……是不是喝醉就会……做些奇怪事？”
沈牧茫然，“奇怪事？不知，
很少喝酒……”他问，“做何事？”
将军脸色有些不自然，支支吾吾半天，还是说：“没什
……以后不要跟别人喝酒！”
沈牧想，也没跟别人喝……
他们沿着江边走。
那是横穿京城条江，映着街边灯火，江面上零零散散有几艘画舫。
“司徒将军！”将军突然听见有人喊他，转头看，个锦衣华服男子坐在画舫里朝他招手，“将军可否赏脸叙？”
将军问：“那人是谁？”
沈牧：“六王爷——齐王。”
将军：“跟他很熟？”
“不是，”沈牧皱眉道，“年前，齐王看上染醉楼芩儿姑娘，掷千金，芩儿姑娘却不愿跟他走，他便想硬抢……听闻那**刚好在楼里，还打断他只胳膊……”
将军扬眉，“这说，是有仇？”
“嗯，他邀你上舫，怕是没安好心，”沈牧担忧道，“还是别去。”
“老子还怕他不成，”将军拉着人就往前走，“去会会他。”
将军拉着沈牧上舫，齐王十分热情道：“司徒将军，沈大人，请坐请坐……”他想，这两人不是不对付，怎在块？这沈御史，不会坏他事吧？
他刚才看见将军在江边走，想起这人受伤失忆，要是能三两句话骗得他放下戒心，再趁其不备，把人打晕，那还不是想怎折腾就怎折腾？
“没想到能在这里遇上二位，”齐王给他们倒酒，“二位这是要上哪去？”
沈牧端坐着不说话，将军也不说，自顾自拿过桌上糕点，咬口后觉得不错，又拿个给沈牧，“这个好吃……”
齐王有些尴尬，又东拉西扯地讲大堆，却突然听见将军说：“不够打。”
齐王：“啊？”
将军：“你才带五个人，不够打。”
齐王脸色变，“你……”
将军站起来拉着沈牧就想走，齐王气疯，“还想走？！来人，把他腿给打断！”
五个随从拔刀就砍过来，将军气定神闲地脚踹个，全给踹进水里，然后看着齐王道：“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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