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牧从晚宴开始,视线就没离开过将军。
他瘦,沈牧想,也黑。
他想问问他,伤好吗?伤口还会疼吗?
他甚至想告诉他,很想你……
可将军什都不记得。
他看到很多人围着将军,闹哄哄地胡诌乱扯,最后将军都生气,沉着脸走。
他急忙跟上去,可没走几步,将军就回过头问:“怎,你也有妹妹跟私定终身?”
沈牧时语塞。
“不是,……你……”你说是你心上人……
可将军又怎会相信他,大概也会当他胡说八道吧?
沈牧沉默半晌,将军想着,这人怎奇奇怪怪?
“你伤……如何?”沈牧终于抬头问道。
将军:“没事。”
“还疼吗?”他声音又低又轻,似乎满含心疼,将军心头颤,“不……不疼!”
沈牧从身上掏出张折叠方纸,递给他道:“这是从太医院求来方子,有养血益气之效。”
将军接过方子,看着人告辞离去背影,心想,这书生还挺有心,他们之前关系大概不错。
然而,第二天早朝时候,他又懵。
沈牧上来就参他昨日归京时,本该未时去兵部,却等到申时才去。
将军震惊不已,这人怎回事?!昨晚还关心他来着,怎转头就找他麻烦?!
沈牧也很无奈,本来丞相被流放后,他也不想再参将军,但他本就是奉皇上旨意,皇上没让他停,他便不能停。
他知道,皇上还是忌惮将军。
若这样能护将军周全,也还是好。
吏部侍郎孙期见将军脸震惊,好心解释道:“沈御史向这样,将军不必往心里去。”
将军问:“怎?得罪他?”
孙期摇摇头,“这孙某就不清楚。”他没敢说,其实大家私下里都猜将军欠御史不少钱,所以才惹得御史天天找他麻烦,他却连脾气都不敢发。
“昨日将军身风尘,也十分劳累,”孙期安慰道:“晚些去兵部也是情有可原,相信皇上不会怪罪将军。”
果然,沈牧说完,皇帝就对将军表示体谅,只叮嘱将军下次不可再犯。
下朝后,将军心不在焉地走着,又发现有人跟着他,回头看,还是沈牧。
将军:“有事?”
沈牧欲言又止。
将军心里跟有猫挠似,他忍不住问:“……得罪过你?”
沈牧摇摇头,“没有……”
这时,孙期路过,见将军黑着脸盯着沈牧,怕他脾气上来真要揍沈牧——沈御史那小身板,哪里能经得住!
他赶紧上前和稀泥,“司徒将军可有空,赏脸陪孙某去喝几杯?”他凑近将军低声道,“听闻染醉楼新来几位姑娘,琴棋书画样样精通,将军起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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