雀跃番,照例坐到昨天相同位置,熟练地打开手机播放器和饭盒。
视线滑,阮存云敏锐地发现沙发上比昨天多放几条毛毯。
阮存云坐着没动,也没伸手,只睁着圆眼睛安静地打量这堆折叠整齐毯子,仿佛它们下秒就会展翅起飞。
——像只小心翼翼用胡须试探新玩具猫。
大概是有同事放在这里没拿走。
阮存云和毯子堆干瞪眼分钟,做出这个结论。
反正只要自己不碰就行。
阮存云这样想着,继续心安理得地吃他便当。
有昨天经验,阮存云拿出手机,规规矩矩定个闹钟,规规矩矩地坐正,脑袋往后仰,安心地靠在沙发上睡。
可能是因为有闹钟保证,阮存云睡得非常放心,秒见周公,身体随着睡眠加深逐渐脱离控制。
秦方律本来今天是打算来找阮存云聊聊,但上午会议开得太长,他过来时候已经是阮存云午睡时间。
总之当秦方律走进休息室时候,看到就是阮存云上半身侧卧在沙发上,双腿还斜斜地保持着坐姿,只手蜷在鼻尖前,好像个下意识防御姿势。
小家伙睡得很熟,肩膀随着呼吸缓慢起伏。
昨天要Kiki准备毛毯现在仍然整齐地码在边,点都没有被动过痕迹。
秦方律有点无奈,因为休息室温度确实低,再加上阮存云扭曲睡姿,衣摆下还露出小段腰,隐约能看到凹陷肚脐。
皮肤是真白。
就这睡个小时,不感冒才怪。
个好上司理应关心员工身心健康,不能放任员工在自己面前滑向病魔深渊而坐视不管,秦方律这点责任心还是有。
于是他抖开条薄毯,轻轻往阮存云身上盖。
秦方律从没做过这种事,动作不熟练,伸长手臂提着毛毯边角,从阮存云大腿往脖子盖,长度没掌握好,多出来大截可以盖住他整张脸还多。
毛毯上有细毛,蹭在脸上痒痒,阮存云不安地缩下,睫毛颤动。
秦方律像被施定身术,屏气凝神,以为阮存云要被自己吵醒。
好在阮存云只是蹭蹭脸,很快又安静不动。
秦方律动作变得更轻,把毛毯往下拖些,让边缘正好可以遮到阮存云下巴,整个身子都被裹在毯子里,像个粽子。
嗯,这才像话。
秦方律又看会儿,才转身走。
阮存云做个梦。
或许是因为昨晚和徐飞飞他们聊到三角头,阮存云梦到之前漫展上三角头大哥。
那张恐怖尖锐面具慢慢地向他逼近、逼近,然后钢制锐角戳到他下巴,有点疼,有点痒。
接着,阮存云全身都被沉重金属三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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