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。”宋乾元笑呵呵赔罪。
宋清明手撑着头,余光瞥去狠狠瞪宋清韵眼,赵锡第次正式上门,谁知道却整成这副场面。
“明儿。”
“哎,母亲。”宋清明立时扭过头,笑嘻嘻看向陆氏。
“这回你立下如此大军功,是不是能得个封赏,”陆氏这几年苍老不少,看着更加憔悴,面上却沾着喜气,“这些日子捷报频传,登门道贺人都不少。”
“那是,老宋生儿子……”
“宋老头,你又来。”周冲冠指指他,“这些日子把你横,看你骑上马,还能日看尽宁京花。”
宋乾元乐呵道,“那是,老宋……”
“父亲,母亲,”宋清明忽然出声,打断他们,“其实不太想要这个封赏。”
时之间,众人皆寂,赵锡也抬起头看他。
“你说什?”陆氏收起笑容。
“已经不想再打仗,即便接下侯位,也不过是做只蟊虫,”宋清明站起身来,朝两位老人拱手行礼,“来之前,先去趟盛峙村为同袍送信。边关有数万将士牺牲,他们家人却只能得到三匹绢,私心替他们不值。”
这不是他突然有想法。
早在六王之乱之时,看到兵卒因为上层人野心私欲而无辜死于刀剑之下,宋清明就开始对荣宠恩赏尽都看淡。
当他被封为正三品云麾将军,却还救不独自守城赵锡,权利地位对他来说就像柄双刃剑,他今日可以选择拿起这把双刃剑护住百姓,守下边关,明日呢,以后呢。
宋清明忽然发觉自己如同圣人棋局中棋子,他可以替圣人铲*除恶,可总有天,赵瑾之锐利进取,便如宇文植般野心勃勃,旦攘外安内,他岂会甘愿于仅守住大武土地。
战争,只要沾上层者利欲,便永不止息。
“明儿,你糊涂,你替他们担心什,”陆氏站起身来不解,语气中已经有怒气。“是打仗就会有伤亡,这切本就无法避免。”
“夫人,”宋乾元喝止住她,扶着低声说道,“明儿在战场时候,不是你说得不得封赏无所谓,只求他平安归来?如今他才刚回来,们先和和气气坐下来,把饭吃完。”
宋清韵忙跟风道:“是啊娘……”
陆氏甩开他手,瞪向宋清明,“你让说!出去趟做什慈悲圣人,这本就是你该得!你不要,难道要作个白身跟贤王爷身边当侍卫心里才开心?”
“看你是龙阳之癖坏脑子,真该早早为你安排桩亲事!”
“夫人!”
“娘,王爷还在这呢,您别说!”
“大舅哥你也是,好好聚在起说这话干嘛,封赏不是还没下来?”
众人忙起身两边和稀泥,赵锡静静坐在旁,抿茶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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