唇,仰脸在鼻尖落下一个吻。“一直喜欢的紧。”
“*贼,那本王今夜大度,让你得逞一回。”
“你不用担心我。”宋清明笑了,他也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赵锡,想必说出这样不正经的话,现在连耳尖都是红的。“只一晚,我一个人可以。”
“那好。”赵锡最后抱了一下他,站起身来,“我睡在隔壁厢房,有事便喊我。”
“好。”
月斜窗纸,更漏声断,宋清明就这样如雕塑般静坐在床头,一夜未眠。
只等到烛火都燃尽了,白色的烛泪凝结在烛台上,他缓缓睁开眼,窗边微微发着亮。他抬手捂住右眼,世界一片漆黑。
他又放下手,窗边仍在微微发着亮。
宋清明从床上起来,半摸索着拿起木挂上的衣裳,一件件穿戴在身,他梳起头发,戴上发冠,又披上鹤氅。
只等一切都准备好,他拿起墙上的弓箭,缓缓打开屋门。
门边,有望正睡着,他果真在门口守了一夜。
宋清明踩着雪一步一步,走到晋王练武的院子里,大雪积满了庭院无人打扫,五十步的箭靶还架设在原处。
他取出乌龙铁脊箭,将铁弓拉满,箭引弦上,姿态完美至无可挑剔。
然而箭靶在他眼中,却是模糊一团。
宋清明瞄准再瞄准,一直到手心出了汗,远远地忽然听见有人在喊,宋清明!
咻——一声,箭离弦去。
他猛然扔掉弓弦,充耳不闻,大步往箭靶走去,宁荣冲上来拉住他,“你清醒点!”,他又甩开宁荣的手。雪积得很深,他跌倒在雪里,他又爬起来,往箭靶走去,一直到摸到箭靶,他伸着手一点点摸过箭靶,然而只有从前练箭留下的凹坑,没有一支长箭在上面。
箭,脱靶了。
宋清明一拳锤在箭靶上,嘶声怒吼起来,“为什么!为什么这么对我!”
宁荣怔愣看着,终于意识到秦守所说的话是何意。
许久,大雪又开始下了起来。
宁荣陪宋清明静静坐在箭靶下。
“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,为什么我对你跟对别人都不一样吗?”宁荣看他。
宋清明动了动,没说话。
“说起来也挺羞于启齿的,更何况我想,你应该已经忘了。”宁荣低下头自嘲地笑,“我曾经是国子监的第一等门生,那还是我十多岁的时候。”
“国子监?”宋清明倚着箭靶,嗓音嘶哑,“我也去上过。”
“对,你是被你爹硬逼着送来的,为了被劝退,打架斗殴,逃课斗蛐蛐,什么事没干过,”宁荣仰头看着雪落下,回忆道,“我记得你,我那时很羡慕你,你才这么小,有爹有娘,想不来上课就不来。但是我不一样。”
“我自幼父母亡故,被送到二叔身边,我必须要很优秀,才可以不靠着二叔就能在官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