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经靠在床头睡着。
精心准备都落空,比起失望,更多是无奈,他都没有察觉自己嘴角挂笑,只想着,汤老师这样睡会不舒服,要过去帮忙放平。
走近些,汤老师因为仰着头缘故,微微张着嘴巴,让人有探入冲动,这里“人”,特指池烈同学。
他闭上眼深呼吸好大口,忍着那些不切实际想法,轻轻将手伸到汤老师颈后。
纵使他有千百个想法,真正付诸实践,也只是让汤老师好好睡觉而已。
可汤老师总是不放过他。
或许是入什美梦,又或许是北方空气太干燥,汤诗其舌头短暂地探出唇间,扫过上唇又缩回去,留下细小片莹润。
池烈便被瞬间打乱计划。
他无法再做到简单帮助,汤诗其嘴巴对他无声蛊惑,指引着他手指,鬼使神差地越凑越近。
他试探、触碰、深入,直到指尖被牙齿咬住,才猛地清醒过来。
初醒汤诗其呆愣愣地张着嘴,含着,“池烈?你、你干嘛?”他下意识后缩,呆愣里夹杂些怀疑。
但脸不红心不跳是池烈特技,他挪出手,曲起指节顶下汤诗其下巴,“看你张着嘴巴睡觉,想帮你合下,手不太稳。”
随后直起身,淡定地走向另侧床头,装作无辜是他惯用招数。
他拿起睡衣换着,且语气十分自然,“汤老师,都说张着嘴巴睡觉会变丑,你得注意啊。”
汤诗其却没有像往常那样立即接受,看着他顿几秒才笑道:“好,谢谢,会注意。”
照常关灯躺下。
这段时间以来,他们都如此并肩而睡,汤诗其是照常睡觉,池烈却不是。
池烈会竖着耳朵,听汤诗其呼吸频率,心脏跳动,甚至,还有睡眠中无意识曲起手指后与被褥摩擦声。
所以他现在能够清楚地知道,汤诗其没有睡,甚至心跳也不是将要入睡安稳频率,手指也频繁地搓着身下床单。
“汤老师。”他轻轻地叫声。
他觉得汤老师似乎在怀疑他,却意外地点都不慌乱,相反,他莫名有些期待汤老师反应。
他是矛盾。
方面总是说服自己,要克制,要放长线钓大鱼,要等汤老师慢慢接受。
另方面,他又想知道,如此善良不设防汤老师,会忍让妥协到那种地步。
两方面相权衡,还是更有趣想法占上风。
“汤老师,你有什话想对说吗?”他直接侧身,面对着汤诗其。
他听到汤诗其将床单攥得更紧,心跳也愈发明显,而后是他喜欢黏黏糊糊睡前音,“池烈,那本漫画书你看过吧?小植那本。”
池烈如实回答:“翻几页。”
“那在小饭馆厕所里,你又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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