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睡,聊聊天好不好?”
祝挽星听着手机里录音,捏着棉棒给自己涂药,嘴唇轻轻开合下,声音和录音重合,“好。”
他把这段音频听不下几十遍,两人对话早已烂熟于心,录音里说句,他就答句,假装他们仍旧相爱,陆廷鹤也陪在自己身边。
“星星怎直哭,你是小哭包吗?”
“不是……哥,不爱哭……”
“不爱哭?那今天是怎?”
祝挽星捂住嘴巴,眼泪从指缝里溢出来,“就是……就是有点害怕……”
“害怕?怕什?身上不舒服?哪儿疼吗?”
他闭着眼把酒精倒向后背伤口,咬着下唇不停吸气,额头腾起层汗珠,“不疼,哥…不疼……”
“那是在害怕什?”
祝挽星呆愣盯着青紫腿根,看眼亮着手机,开口时依旧和录音重合:“现在太好,做梦样,怕……这些都是假……”
音频里陆廷鹤嗤笑声,“小孩儿话,怎可能是假。”
眼泪顺着下巴滴到腿上,祝挽星双眼空洞无神,他跟着录音问出最后句:“那哥会直陪着吗……”
音频里传来声几不可察呼吸声,眼看陆廷鹤就要回话,祝挽星却慌乱关掉录音。
头顶昏黄小灯慢慢摇晃,酒精打翻在床上,祝挽星扯着衣服盖住自己,压抑呜咽逐渐被风吹散。
他以前有多期望最后几秒录音现在就有多害怕听到陆廷鹤回答,因为答案是假,他们也是假。
*
祝挽星没有在村里多留,第二天早就走,昨天从山上跑下来太急,晚上又浑浑噩噩,直到今早才发现口袋里还装着串青果子,很多都撞坏,只剩三个还算完好。
他就把那三颗果子起带上火车。
县城没有飞机,只能坐火车回去,再打出租车去飞机场,他出门前和陆廷鹤说是出差,回来自然也得坐飞机回来。
祝挽星算好时间,在航班信息里找班合适班次发给陆廷鹤,句话删删改改还是作罢,只发个表情,是两只胖兔子,只跑着扑进另只怀里。
陆廷鹤那边回很快,「好,等。」
祝挽星看着那三个字笑起来,嘴角刚扬起来又僵住,末苦笑着摸摸怀里果子。
他从昨晚开始就在低烧,那晚情事,紧接着意外,还有几度大起大落心情,祝挽星撑到现在早就已经疲惫不堪,坐在椅子上时都已经有些晕。
但只要想到陆廷鹤马上就会出现在自己面前,像往常样把他带回家,他就又打起精神来。
即便是假也好,祝挽星自安慰道:会努力把它变成真。
但直到和约定好时间超出去半个小时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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