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真光着脚走进酒店。秋辞实在不好意思和他手拉手,但经过前台时,看着那两个服务员不知该怎摆放五官,又兴奋得直用手背去碰盛席扉胳膊。
盛席扉看见着他像是小孩子捣蛋成功后得意又窃喜表情,还有那极力克服羞怯,心想这没准是他人生中第次调皮。
其实秋辞很叛逆,盛席扉已经感觉到,秋辞偶尔为之叛逆常常让他心惊;可他多数时候又那乖,那守规矩,用条又条规则紧紧捆缚住自己,就像那些绳子。他总是充满矛盾地站在极端两极。
而现在这样就刚刚好,个小小不言恶作剧,包含点儿不足挂齿恶意,让他有所发泄,带给他快乐,过后可能会让他自检讨,但不致让他过分自责。
重点是让秋辞感受到快乐。
回到房间,盛席扉让秋辞先去洗澡,洗完赶紧睡。两人直快乐得好像成功脱逃银行劫匪,可是轮到盛席扉去洗澡时,刚才那嚣张快乐就具体得如日落时分光亮那样逐渐从秋辞头顶移开,换成团杂思凝聚乌云。
就在自己家乡城市,在距离徐东霞和自己爸爸妈妈不足五公里地方,他坐在床上,盛席扉在旁边浴室里洗澡……真是恐怖。
盛席扉能猜到秋辞会自检讨,但他永远猜不到秋辞自检讨绝不限于光着脚从酒店大厅走过。秋辞检讨要深刻得多。今天晚上每份小小快乐都是他检讨原材料,被他熟练地加工成百倍痛苦,再熟练地吞下去。
最该检讨是错过五月二十号截止期。可是已经错过,能怎办?虽说自己选择个已知时机主动离开,比被动地等个未知日期被驱逐或遗弃要痛快也体面得多,可哪个被判死刑人愿意为尊严提前赴刑场?英雄都是个别,多数人都是盼着缓再缓,苟且地享受人间。
他也只是个贪享快乐普通人而已。浴室里传来些动静,秋辞心里忽又惊,他刚刚竟然把自己比作死刑犯。
不能再想这个,又要睡不着……盛席扉今晚不想和他做,心里又惦记着明天检查结果,恐怕真要失眠到天亮。想到曾经历过很多次无比困倦却又睡不着,亲眼目睹太阳宣布第二天已经开始,就让他不寒而栗。
是因为新鲜劲儿过去吗?在和对象性交次数达到某个指标之前,居高不下荷尔蒙所引起反常精力、耐心与包容心,通常被矫饰为“爱情”,或更准确地称为“热恋期”阶段,已经过去吗?
比预想要短点。但他马上想到盛席扉本来就是自律又理智人,他本来就不是荷尔蒙奴隶,不像自己,总是忍不住放纵。
秋辞开始为自己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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